个,又走了一个.....
钱谦益看的出来,如今的余令已经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状态,但他知道文人一旦出现这种状态就是在悟道。
悟道如破茧成蝶,破茧的那一刻就是新的自己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这种对心智的折磨,越聪明的人越痛苦。
直到此刻钱谦益才看清楚余令最真实的一面,这个人重感情。
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又有多少人能忍的了这种煎熬。
钱谦益轻轻地坐在余令身边,看着远去的肖五喃喃道:
“讲讲肖五吧,我一直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带着他!”
余令吐出一口浊气,苦笑着摇摇头:
“在长安没人管的住他,我若是不带着他,他肯定会一个人来找我!”
余令长叹一口气喃喃道:
“在长安他可以活,出了长安,他一个人活不了,所以,我才带着他!”
钱谦益摇摇头:“不是很理解!”
余令没法把事情一下子讲清楚,游黄河,一个人走百里夜路去武功县,这些还好,他能抗的住。
若是来辽东,这么远,他一个人,他会死在路上......
“知道守村人么?”
钱谦益一愣,摇了摇头道:
“什么意思?”
“在黄渠村有一个人,别人都嫌弃他,但他却不嫌弃任何人,一旦有红白喜事,他会第一个去....”
余令笑了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烧水,扫地,打杂,干他力所能及的任何事,然后最后一个人走,一个馒头他都能开心半天!”
“受之,他虽不善言辞,人望着也傻傻的,可在我的眼里,他比任何人都像一个人!”
钱谦益再次一愣,他没想到余令会给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那为什么是守村人呢?”
“和我们不一样,守村人是真的神仙,因为是神仙,所以看着呆呆傻傻的,因为他在庇佑我们!”
“这个人就是肖五对吧!”
“对!”
这么一说钱谦益就明白了,拍了拍余令的肩膀安慰道:
“这一次是真的大胜,这一战虽没有完全灭掉炒花大营,但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伤筋动骨,你是将军......”
“我知道,心放宽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钱谦益敲了敲余令的头,怒声道:
“余山君,你记住了,你是将军,你要为活着的人负责!”
余令被敲的浑身一激灵,在这一瞬间他猛的醒了过来,对,要为活着的人负责。
走到大营了,号角声响起,大军集合,校场训练开始了。
“战前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操练起来,操练起来......”
余令又开始练兵了,那些伤痂还没脱落的伤员也忙碌了起来,他们忙着做定装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