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嘉靖四十一年状元申时行一去。
他就把水利的这个事情做成了。
因为他是苏州人。
山东盐税改革一事从嘉靖初年吵到万历二十一年。
这件事比修水利更难搞,盐税改革会涉及无数的大商,无数人的利益。
这里面掺杂的利益涉及黑白两道。
朝廷派去了无数的干吏,事儿没办成不说,还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连最基本的政务都没做好。
万历二十二年的探花赵秉忠去了。
他正常推动盐税改革,无数能人做不成的事情他给做成了。
因为他是山东籍,是山东省出来的探花,因为他是鼎甲。
你是哪里考出去的,你自然就是当地所有利益的“代言人”。
比如说如今朝廷里的齐党,昆党,浙党。
他们在朝廷里通过同年、同乡关系形成以地域为纽带联盟。
如今余令成了状元。
今后,在西北这一块,余令就是所有人的代言人。
别人干不了的事情余令可以干,别人解决不了的矛盾余令可以解决。
万事有利弊,万事分阴阳。
余令状元的身份能让余令高高在上,但巨大的风险也因为他的身份而来。
他要跟其他派系去斗,去争。
肥料就那么多,没有人愿意拱手相让。
如今就算布政使再派人来,只要余令不愿意,下面的官员可以对布政使的政令阳奉阴违了。
也就说可以架空他在长安的权力。
这就是状元的能力。
沈毅很清楚,如果余令愿意对他动手,他在长安这块也会寸步难行。
如今的余令有这个能力。
沈毅明白,这也是南人为什么越来越强的根本原因之一。
望着余令夫妇沈毅咧着嘴笑了。
他以为余令变了,就目前看来是自己变了,余令还跟以前一样。
“沈公,我准备明日去看你的!”
“屋里说!”
进了书房,沈毅脱去长袍,看了一眼倒茶的余令轻声道:
“过了年我就走了,我要回京城了!”
“去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沈毅看着余令笑道:
“这一次去怕是不回了!”
见余令猛的一愣,沈毅笑道:
“万岁爷矿监税使制度自实行以来多遭诟病,如今万岁爷万岁在即,新皇登基后怕是……”
“怕是会取消矿监税使!”
“消息可靠么?”
“内阁说了很多次,但万岁爷不听,太子比不了万岁爷,也对抗不了内阁的群臣,我早些走,算是提前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