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想让皇帝知道什么,皇帝就只能知道什么!
敢于说真话的御史全部都贬到外地了,皇爷爷能咋办呢?”
朱常洛闻言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看透这些。
“所以,皇帝谁都不敢信是吗?”
“对,他信余令是因为余令没有根基,他信余令是因为皇爷爷知道这样做阻力最小,因为所有人都看不上余令。”
“那为什么又拿走了余令的权,继续下去不好么?”
朱由校手里转动的木球停止了转动,望着大殿里忙碌的众人,朱由校低声道:
“不拿走,他们会下死手了!”
朱常洛闭上了双眼噙着泪花:
“你比我强,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父亲不急,他们不是无懈可击,忍着,忍着......”
朱常洛睁开眼,他知道忍,可这天下事不是一个忍就能解决的。
......
余令打马来到宫城前。
望着等待的众考生余令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让路。
在殿试胜负未分的情况下这群人心里是谁都不服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殿试文章见分晓,鹿死谁手还未知呢。
可面对余令众人不敢不服。
腰间挂着贼人的脑袋在街头喋血,十步杀一人的狠辣是亲眼所见。
城外庄子的事情也在昨日传遍全城。
那数十颗賊首就挂在菜市口,破烂的无头尸体在杆子上摇荡。
这些人都是眼前之人所杀。
也就是短短的两日之间,眼前这位同窗的手底下有五十多条性命。
若是搞一个杀贼排名,余令排在第一没人敢不服。
如今这个人就在面前,有人抱拳行礼。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参差不齐的问好声慢慢地汇聚成了一句话。
“我等拜见余兄!”
余令扭头笑了笑,回礼道:
“诸位年兄年弟余山君有礼了!”
余令一个人走到最前,宫门也恰好在此时缓缓打开。
余令走在最前,众人跟在身后,拾级而上,朝阳洒下的金光将众人的身影逐渐拉长。
一个不是会试会元的人走在前面,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袁崇焕望着走在最前的余令轻轻叹了口气。
走在最前的余令是那么的出彩,刺的人眼睛疼。
孙传庭望着余令,笑道:
“风飘香袂空中举,岸上谁家游冶郎~~”
群臣望着走在最前的余令想出声呵斥,见上官都微垂眼帘闭目养神状,明智的闭上了嘴。
大殿里朱常洛和朱由校望着到来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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