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么会完呢,他们拖一天我就在京城多杀一天的人,他们被我找出来的风险就大了一分,所以他们得来!”
余令敲了敲桌面自信道:
“武骧左卫不受兵部管辖,属于万岁爷的私军,如今东厂和锦衣卫在京城不断的查,他们扛不住的!”
钱谦益愣住了。
他没想到余令竟然这么癫!
官场的规矩他刚才已经说了,他认为余令是听的懂,可没想到余令竟然听不进去。
“你是要把天捅破么?”
余令认真的点了点头,认真的望着现在的钱谦益。
“可愿听我真心话!”
“讲!”
“凉凉君,我余令就是一个贱命,去长安被人欺负,去草原被人欺负,来到京城还被人欺负,我是人不是狗!”
见余令说的真诚,钱谦益忍不住了,喃喃道:
“守心,在天上的那座宫殿里,我们就是凡人,我们的命不值钱的,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奴仆!”
“天上的那座宫殿?”
钱谦益既然开了口,他就不怕余令笑话,直言道:
“廷杖之刑最早始于东汉,金朝与元朝最普遍,我朝最著名!
余千户,知道我朝的廷杖之刑在哪里行刑么?”
余令点了点头,这个知道,余令爱看这些杂七杂八的。
“知道,司礼监内侍监督,锦衣卫执行,行刑地点在午门,在最热闹的地方,剥去上衣打屁股或是后背!”
钱谦益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自己有病,跟东厂的人说这些。
余令知道钱谦益要说什么,接着刚才的话道:
“圣人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你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你现在就是这样的!”
余令沉默了,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恰在此时,外面有了动静,余令抽刀,随后对着王不二道:
“保护好钱大人!”
“是!”
贼人来了,想着这群贼人如鬼魅般在京城畅通无阻,余令忍不住想笑。
砍柴的都能冲到太子的寝宫,要杀太子,有这样的奇葩事摆在前面......
余令觉得这京城无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自己都能接受。
表面上是自己和建奴斗,细细的想,这是臣子和皇帝斗。
再细细的想,这件事的最终源头怕是这次的恩科。
贼人翻墙进来,速度极快。
望着他们那光亮的脑门,一甩一甩的小辫子,余令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说奴儿野战无敌,我一直不信,今日正好试一试!”
如意上了,一根粗大的箭矢从暗处袭来,砰的一声射在如意的甲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