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咬住一点不松口,就逼着他发誓。
张御史大急:“我们是御史,你是晚辈,见你面生,我自然要来看看!”
吵架这回事绝对不能陷入自证,一旦陷入了自证,那就完蛋。
被余令掐大腿的张御史心早都乱了。
此话一出,那就是承认有这回事了。
想想也是,人家外官进京,学习礼仪,不认识你,跟你有无过往,你过去堵人家路做什么,骂人家做什么?
钱谦益眯着眼站起身,大声道:
“都闭嘴,都散去,此事去万岁爷那里说道去,在这皇城之内,闹哄哄的成何体统,有失体面!”
余令眯着眼,见这“劝架”的马后炮实在讨厌:
“你是谁,他们骂我,为何要散去,我长安府官员就真的低人一等么?”
“本官钱谦益!”
“这里有点凉,没你的事,你走开!”
钱谦益一愣,他觉得余令是个傻子。
在这个吵闹的间隙里,方正化跑了,他一直冲到万历帝的寝宫。
见是曹公当值,慌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曹化淳转身进宫,深吸一口气,步子急促,面露着急:
“万岁爷,学礼的余令被御史堵了,他动手跟御史掐架了,此时人在六道宫门处僵住了,宫卫都惊动了!”
万历闻言猛地睁开眼,不解道:
“掐架?”
“对,就是掐架,刚才小的来报,御史骂余令祖宗,说长安官员是莽夫,余令忍不住动手,掐人了!”
“伤人了没?”
“听说没,只是掐,五个御史都被余大人上去给掐了,大腿,腰部软肉,没动拳头,没伤人!”
万历低下头,他笑了。
他是真没想到男人之间打架竟然用掐,掐大腿,掐腰。
一想到那些死谏的御史被余令骑在身下掐……
他觉得莫名的畅快。
这群人堵了他几十年,说了他几十年的御史,没想到被余令这个浑人竟然以妇人的手段羞辱了,这算官员斗殴么?
算!
又好像不算!
万历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想笑。
大殿外本来还皱着眉头十分担心的小老虎,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早就听说这群官员没有底线,没想到都已经没底线到这种地步了。
大殿内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畅快。
“万岁爷,奴眼下应该……如何处置余令?”
万历忍着笑意道:
“我朝有先例否?”
“有,正德六年辛未科状元杨慎,看不惯礼部观政进士张璁、刑部主事桂萼等人。
状元郎邀好友翰林院编修王元正刑科给事中张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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