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康熙唇线抿直,话锋一转,“爱妃你是如何觉胤禵不对劲呢?然后又请徐太医来呢?”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人都一愣。
林玲诧异地看向康熙,这康熙的疑心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还是说
林玲将视线转向德妃。
德妃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坐在上的康熙,现皇上正面无表情地回看着她。
她整个人顿时犹如坠入冰窖一般,从头顶凉到了脚尖。
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是怀疑在她对胤禵下手。
但她怎么害胤禵呢?
胤禵可是她期盼了好久才生下的孩子,是布耶楚克她们在蒙古未来的依靠啊!
德妃用指甲掐了掐手心,逼迫自己保持冷静。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慌。
德妃心里已经明白皇上这是已经知道她今日所作所为,并对她今日的做法,抱有怀疑。
她现在唯一能做得便是将一切如实告知。
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后,德妃一边止不住地流眼泪,一边颤抖着声音说道:“望皇上明鉴!
臣妾是胤禵的生母,虎毒都尚且不食子,臣妾又怎会害他?”
她吸了吸鼻子,颇为委屈地说道:“今日臣妾见胤禵哭闹不止,臣妾担心不已。
但又担心是臣妾小题大做,惊扰到他人,所以便借着让太医替臣妾诊脉,顺带帮胤禵看看!”
“谁知”
说着说着,德妃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完德妃将她今日所作所为都情真意切地剖析了一遍后,在座的妃嫔们都不免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德妃对胤禵上心至此,或许胤禵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夭折了。
惠妃看着跪在地上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德妃,一时间不禁有些恍惚。
她的承庆
想到自己那早逝的孩子,惠妃抿了抿唇,缓缓侧过头,现马佳妃已然在擦拭眼泪。
惠妃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啊!
在座妃嫔中,就她和马佳妃曾夭折过孩子。
惠妃每每半夜都会回想起早逝的承庆,当年她要是再细心一些,承庆是不是就不会夭折了。
还有万黼
惠妃慢慢地将视线投向坐在斜对面犹如木头人一般的宣嫔。
如果她当年要是拼命阻拦,说不定万黼也不会被抱走。
这样也就不会夭折了。
康熙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扳指,缓缓开口:“德妃所言,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他目光在殿内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德妃身上,“只是,朕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德妃一听,身子猛地一僵。
她没想到她已经全盘托出了,皇上居然还要怀疑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德妃有些想不明白。
只见康熙微微抬了抬眼皮,接着说道:“朕听闻德妃你今日是派人专门去太医院,请的徐太医。”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德妃,“但据朕所知,徐太医刚入太医院不久。
德妃,你与他并无交集,又怎会特意请他来?”
徐太医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得瑟瑟抖了。
他想辩解,但却在巨大的恐惧下,说不出一句话。
林玲微微皱眉,现在她都有点看不出是个什么情况了。
胤禵出事,康熙一个劲地审德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德妃难不成还真有关系?
可她这样做图什么?
林玲百思不得其解。
在林玲看来,德妃是最清白不过了,可康熙非要审问德妃,又让林玲很是迷惑。
德妃心中一惊,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她急忙磕头道:“皇上,臣妾臣妾没想那么多。
胤禵一直哭闹不止,臣妾当时实在是心急则乱,只是想随便请一个太医来看看。”
她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又担心担心太医院资历高深的太医请来有些突兀,便想请一个资历尚浅的。
胤禵若是没事,反而还能遮掩过去。”
在座的各位妃嫔们那都是久浸深宫,她们并不难看出来徐太医与德妃的联系。
无非徐太医就是德妃收买的太医罢了,这在高位妃嫔看来都是常事了。
她们也有自己“爱用”
的太医。
别说她们了,就连皇上和太后也有自己的亲信太医。
反正,比起其他太医,大家都更信任“自己人”
。
不过,这事一般摆在暗地里,从不放明面上说。
毕竟,也挺忌讳的。
但现在皇上揪着这个问责,妃嫔们都以为德妃会百口莫辩。
却没想到,德妃居然还能硬是把自己的行为说得合情合理,还难以让人难以反驳。
实在是巧妙至极。
康熙目光深邃地盯着德妃,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静静地盯了德妃一会,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