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显得笨拙。黎真真看着他那专注又略显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两个梨涡深深漾开。
她放下手中的叶,凑过来,温软的手覆上江浔的手背,指尖带着他感受纹理的走向:
“莫用蛮力撒,要顺着它来,看,这里是脉络,轻轻用力一扯就开咯。”
夕阳的金光将两人相触的手镀上一层暖色,黎真真的指尖微凉,带着棕叶特有的草木气息,轻轻地划过他的指节,那细微的触感仿佛羽毛轻挠心尖,让江浔的心跳漏了一拍。
黎真真似乎也意识到这过度的亲近,脸颊飞起红霞,像天边最绚丽的晚霞落到了脸上,迅速收回了手,低头假装整理叶子,但小巧的耳垂早已红透。
接下来是“拉”和“穿”。
黎真真演示着将撕好的叶片顶端折迭,拉出蚂蚱的头部轮廓,然后用棕榈丝穿过折迭处固定。
“喏,这样就算立住了骨架。”她纤细的手指灵动地翻飞,如同小鹿般轻盈优美。
轮到江浔时,他试图将棕丝穿过细小的折迭孔,指尖怎么也不听使唤,棕丝总是在快穿过时滑开。
“哎呀,笨。”黎真真笑意更深,这次她干脆靠得更近,肩膀几乎抵着他的手臂,再次伸出援手。
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住棕丝的一端,另一只手捏住江浔的指尖引导着穿入,两人的手又一次紧密地协同着。
她的发丝在微风里轻拂过江浔的手肘,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山野的气息萦绕鼻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专注观察的侧脸,痒痒的,却又让人舍不得挪开。
江浔的目光从两人缠绕的手指上移开,落在黎真真因专注而微微鼓起的脸颊和蝶翼般轻颤的睫毛上,那清澈眼眸里流动的光晕,倒映着夕阳和他自己模糊的轮廓。
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几乎想侧头,亲吻她近在咫尺的温软脸颊。
但理智克制住了冲动,只是呼吸不由自主地放浅、放缓。
“看到啦?轻轻带过去就好。”黎真真帮他完成了最难的一步,抬头看他,正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他眼中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猛地一悸,脸上刚刚褪去的热度又瞬间升腾起来。
她慌忙低下头,快速拿起另一根棕丝掩饰:“最后是‘绕’,把翅膀啊脚啊这些绕出来就成啦。”
她快速动起来,指尖上下翻飞,仿佛一只被惊扰的蝶。
江浔看着她染着霞光的侧脸和微微抖动的睫毛,也不戳破那心照不宣的慌乱,只是学着她的手法,指尖笨拙却认真地在棕叶间缠绕。
最终,一只略显歪扭但形态可辨的棕绿色蚂蚱在江浔手中诞生。
“送给你。”他学着当初黎真真的话,将蚂蚱郑重地递给对面的女孩。
黎真真接过这只歪着头的小东西,忍俊不禁地笑出来,笑声清脆如山涧泉水,将那点旖旎的尴尬冲刷殆尽。
她眼中闪烁着水光,梨涡盛满了夕阳的暖意,“谢谢你,江浔。它很可爱。”
这朴素的赞美,胜过万千情话,撞得江浔心头暖意融融。
夜幕温柔地覆盖了整个双茶坡,灶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两人在廊下相对而坐,余下的棕叶在他们指尖缠绕飞舞,光影交错,指尖偶尔无意的触碰,低声细语的讨论,心湖的波澜在寂静山村的暮色里无声扩散,编织着比棕叶作品更为复杂也更为美妙的情感。
第二天的雨来得毫无征兆。前半夜还是星子漫天,后半夜却被沉闷的雷声惊醒,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