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资深的博士生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博士陈博,一个带着银丝眼镜,发际线略高的师兄,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江浔的大名他们当然听过,高考状元、数学天才、知名网文作家,同时也是和多个美女传出过绯闻的花花公子。
但这里是生物医学最前沿的实验室,不是炫耀成绩或泡妞的场合。
在他们眼里,一个靠“运气”得到严教授另眼相看的外行,能在这种深水区掀起什么浪花?
时间在键盘敲击和离心机运转声中流逝。
江浔坐在电脑前,并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翻阅着项目资料和过往建模文献,电子文档在他屏幕上滚动的速度让旁边一个偷瞄的研究生眼晕。
他神态轻松,仿佛不是在啃几十页的专业数据和复杂算法,而是在浏览娱乐八卦。
这种姿态更进一步强化了某些人“他是靠脸混进来”的观感。
午餐时间到了,严瑾依然留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江浔拿着餐盘坐到餐厅角落,陈博端着盘子,和另一个博士王雪以及几个研究生“恰好”坐到了江浔邻桌。
对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过来。
“陈师兄,咱们那部分动态蛋白组的数据清洗快累死了,一万多个变量,非线性关联又那么强,感觉现有算法已经到极限了,严教授对假阴性率还是不满意。”
一个研究生抱怨道,顺势恭维了一下陈博,“还是师兄你有经验,听说你之前的正则化处理做得非常好。”
陈博矜持地喝了口汤,淡淡地说:“建模是慢功夫,需要沉淀和试错。不是什么人都能靠直觉解决的。”
他没指名道姓,但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江浔的方向。
“特别是生物医学数据,噪声大、维度诅咒严重,光有数学底子不行,还得理解背后的生物学逻辑。这需要时间,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浸泡。”
“是啊,光跑得快有什么用,关键是要跑对方向。”王雪,一个面容严肃的女博士接话。
“严教授的项目要求太苛刻了,那个混杂因子处理,非线性空间转换的要求,想想都头大。不知道今天来的那位‘天才’有没有什么‘魔力’能解决?”
哄笑声低低地响起。江浔仿佛全然未觉,慢条斯理地吃着眼前的清炒虾仁,甚至眼神都没往那边瞟一下,神态自若得像在高级餐厅独酌。
下午,工作继续。
江浔似乎终于看完了资料,开始在建模软件中操作起来。
他的动作很快,敲击键盘的节奏迅捷而富有韵律感,屏幕上的代码窗口飞快地跳动着,各种复杂的数学符号和生物信息学术语不断组合、拆解、重组。
这不同于陈博等人小心翼翼、反复调试的风格,更像一位胸有成竹的指挥家在高速谱曲。
他的投入状态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与外界的审视和怀疑完全隔绝。
陈博几次装作路过他身后,瞟向他的屏幕。起初是带着不屑和嘲弄,心想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但很快,陈博脸上的嘲弄凝固了,变成了惊讶,接着是难以置信的愕然。
他看到了什么?
那屏幕上构建的……那绝对不是他们项目中已有的任何主流模型框架!
江浔根本没有纠缠于传统的因子分析和降维方法,这正是让陈博头疼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