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暴露的,头上有角的,皮肤稍微有些黝黑的少女。
她走在空荡荡的大地上:“克露姆修竟然被维扎德给战胜了,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维扎德应该还不具备这样子的力量,而即便是克露姆修主动受死,维扎德就有...
>“你说呢?”
这三个字悬在空中,久久不散。它们不是提问,而是一种确认,一种召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下一个声音响起。
青年站在终焉井边缘,背包里装着破碎的钟片、一张泛黄的手绘地图,还有一本写满陌生名字的笔记本??那是苏萝留下的最后笔记,每一页都浸染着血与光的记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这片土地已不再需要守望者。它自己会说话。
他沿着融雪汇成的小径南行,脚印很快被新落的细雪覆盖。沿途所见,皆是复苏的痕迹。一座被废弃多年的静听塔倒塌了,藤蔓从内部撕裂混凝土,顶端的接收器指向天空,像是在祈祷。路边的石碑上被人用炭笔写下一句话:“我们曾被要求听话,现在我们要学会说话。”
第三天清晨,他抵达一座边境村落。这里曾是语言净化运动的重灾区,全村因一句童谣被判定为“潜在意识污染源”,整代人被迫接受沉默疗法。如今村口立着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欢迎来到‘敢说村’。”几个孩子蹲在泥地上,用树枝练习写字。他们写的不是标准语,而是方言,是祖母口中的谚语,是父亲酒后哼过的战歌。
一个瘦小的女孩抬头看见他,眼睛亮了起来:“你是那个……让星星回来的人吗?”
青年愣住,随即摇头:“我不是。我只是个传话的。”
“可你带着收音机。”男孩指着他的背包。
他笑了,从包里取出那台锈迹斑斑的老机器,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按下开关,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听风的孩子》。音质粗糙,夹杂着电流杂音,但每一个音符都清晰可辨。
孩子们围拢过来,有人跟着哼唱,声音稚嫩却坚定。一位白发老人拄拐而来,颤抖着伸手触碰收音机外壳。“这声音……我女儿小时候最爱唱。”他喃喃道,“她们说那是‘危险曲调’,把她带走了。十年没听过这歌了。”
青年低头看着老人布满裂痕的手背,轻声问:“您还记得完整歌词吗?”
老人闭眼,泪水滑落:“记得。每一句都刻在骨头里。”
他开始唱,声音沙哑,却稳如磐石。第二段时,女人加入了,接着是少年,最后是所有孩子。歌声汇成一股暖流,在冷风中升起,撞向远方尚未完全崩塌的语言封锁墙。
就在那一刻,收音机屏幕突然闪烁,浮现出一行新字:
>“信号增强中……检测到区域共鸣点x37。”
青年心头一震。这不是预设程序,也不是自动反馈。这是活生生的回应??人群的声音正在反哺系统,让这台以信念驱动的机器真正“活”了过来。
当晚,他在村中小屋借宿。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桃树图,底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未来的老师”。拆开一看,竟是桃树小学某位学生的遗书复印件??那孩子在静默令颁布后选择跳井自杀,临终前写下:“如果我说不出话,就让我变成风,替别人说。”
青年整夜未眠。黎明时分,他取出苏萝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道:
>今日抵敢说村,三百二十七人合唱《听风的孩子》。一人流泪,十二人主动讲述被删记忆,三人决定返乡重建家族祠堂。收音机自启频段7.14,持续接收民间语音碎片。
>
>苏萝,你听见了吗?
>
>我开始明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