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那关于景元立场更深层次的猜测,自然并未呈现在大众的直播视野中。
此刻直播间亿万观众所接收到的,唯有分屏画面里景元那抱着女士内衣猛吸的、堪称社会性死亡的“不堪”景象。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通过特殊渠道关注着此事的……
杏仙。
……
墟界,六道轮回,地狱界。
轮回中枢。
“杏儿姐!且慢!将军他定然是有苦衷的啊!”青雀死死抱住杏仙的胳膊,急得满头大汗。
“是啊杏儿姐!你先收了神通!这其中肯定有天大的误会!”桂乃芬也从另一边拦住,语速飞快地劝解。
而被她们两人拦住的杏仙,此刻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美眸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直播间画面中景元那“猥琐”的举动。
极度的愤怒之下,连她许久未用的、带着浓郁南瞻部洲风味的方言都飙了出来:
“我日你麻卖皮!真是丢劳资滴脸!”
“你们看到没得?!偷别个女娃子的内衣!还往鼻子上凑!像个哈巴狗一样闻!你咋个不去闻你自家祖坟的土嘛?!”
她气得跺脚,手指恨不得戳穿光幕,
“你个砍脑壳的!老子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胎神!你演啥子不好?你演个偷内衣的变态?!你让老子以后在姐妹面前咋个抬得起头?!”
“别个问起来‘你男人在演啥子’,我难道跟她们说他演个偷内衣的变态?!演得还黑么投入?!”
“啥子表演需要闻女娃子内衣嘛?!换个演法不行吗?!劳资看他就是乐在其中!骨子里就是个哈戳戳的龟儿子!”
说着,她周身灵气暴涌,玉指快速掐诀,就要动用连理枝的天赋神通,强行传送到景元身边,给他来个“当头棒喝”,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别别别!使不得啊杏儿姐!”
青雀这回是真慌了,几乎要挂在杏仙身上,
“您想想!连神策将军都需要用这种……这种自毁形象的方式去表演,可想而知,他现在面临的形势已经危机到了何等地步!您这一去,万一打乱了将军的谋划,岂不是害了他?”
“是啊杏儿姐!”桂乃芬也急声附和,“将军绝对不是这种人!您和他相处最久,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的品性才对啊!”
然而,盛怒中的杏仙一点都没听进去,整个人显得极为狂躁,周身杏花虚影纷飞,空间都开始微微扭曲,说啥都要立刻冲过去跟景元“爆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咔嚓……”
一道细微却清晰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声响传来。
众人侧前方的空间如同被无形之手撕开一道缝隙,莎布的身影优雅而从容地从虚空中“挤”了出来。
她看着扭打、或者说“抱”在一起的三个女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好了,孩子们,别演了。”
“你们心里真正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三女听到这话,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原本脸上或愤怒、或焦急的表情瞬间僵硬。
她们面面相觑,最后像是做错了事被家长抓包的孩子,悻悻地松开彼此,齐齐跪坐在地上,垂下了脑袋。
“莎……莎布阿姨……”
青雀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怯生生地问道,
“将军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我说了,你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莎布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如果那孩子真的遇到无法抵御的生命危险,我会在第一时间将他传送回来。”
“可是……”杏仙一改之前的泼辣蛮横,眼眶迅速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夫君……夫君他最重仪态风度,从未在旁人面前表现过如此……如此不堪的一面……如今他这般施为,定是……定是发生了某种天大的变故,逼得他不得不如此自污……”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莎布,哀声乞求:
“莎布冕下……杏儿不求其他,只求夫君能平安归来……求您……求您网开一面,放他回来吧……哪怕……哪怕要杏儿付出任何代价……”
说着,杏仙直接俯下身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莎布:“……”
她突然觉得有点牙酸,随即满脸疑惑地看向旁边的青雀和桂乃芬,歪了歪头:
“小桂子,小雀儿,阿姨我……长得很像故事里那种逼迫良家妇女的反派角色吗?”
桂乃芬和青雀下意识地看向莎布身后。
——在她们这些能略微感知“真实”的忘川行者视野里,那位温柔恬静的“阿姨”身后,是无数缓缓蠕动、散发着亘古死寂气息的漆黑触手与不可名状的血肉团块。
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然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莎布阿姨您慈祥温和,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