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并没有平息,御花园那截断猫尾,被新帝命人制成了“警醒拂”
,悬挂于上书房御座之侧,凡入侍讲者必先触拂,以戒“虐物欺主”
。
宝珠公主每次进了上书房时,看见此物,心有戚戚然,仿佛还能看见那天殷一寒在他面前虐猫的全过程,她没想到那么好看,乖巧的人儿,竟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她决定下了课还是去一趟牢里看望殷一寒,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宋居寒缠上了她,他也是个混不吝的,不过都在明面上,不像殷一寒,都在背地里做那些肮脏事儿。
他坐在宝珠公主的后面,上了课还调皮,手指揪住了她的头,宝珠公主吃痛,回头怒瞪宋居寒,压低声音道:“你做什么!
再这样我告诉先生了。”
宋居寒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缓缓地松开了他那原本紧握着宝珠公主秀的手。
“哎呀呀,公主大人可千万别生气哦!”
他故意用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说道,“我只是觉得公主您的头如此柔顺光滑,就像那丝滑的绸缎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呢。”
然而,宝珠公主对他这番花言巧语似乎并不买账,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转过头去,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正在讲解的内容上。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声响起,宝珠公主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她迅地收拾好自己的书本,然后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准备前往牢房。
就在她即将踏出教室门的一刹那,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宝珠公主定睛一看,原来是宋居寒。
“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呀?”
宋居寒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宝珠公主,“可否带上我一起呢?”
宝珠公主皱了皱眉,“我要去牢里看望殷一寒,你去做什么?”
宋居寒眼睛一亮,“我也好奇他为何做出那般残忍之事,一同去问问也好。”
宝珠公主无奈,只好带着他一起。
到了牢里,殷一寒见到宝珠公主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看到宋居寒也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宝珠公主开门见山地问:“殷一寒,你为何要虐猫?”
她也不再叫他哥哥了。
殷一寒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宋居寒却抢先说道:“我看他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公主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妙。”
殷一寒怒目看向宋居寒,“宋居寒,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宝珠公主眉头紧皱,“你们别吵,我只想听殷一寒你说清楚。”
殷一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公主,那日我并非虐猫,那猫本就被人重伤将死,我不过是想结束它的痛苦。”
宝珠公主半信半疑,“那众人为何都说是你虐猫?”
殷一寒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有人故意陷害我,想让我身败名裂。”
宋居寒嗤笑一声,“谁会没事陷害你,我看就是你本性残忍。”
殷一寒怒极,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牢门的铁栏,瞪着宋居寒,“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出去后找你算账!”
宋居寒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哟,你现在可是阶下囚,还敢威胁我?”
宝珠公主赶紧站到两人中间,“都别吵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当初我亲眼所见你虐猫的过程,所以今日特地来跟你说清楚,你以后再不是我的哥哥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殷一寒看着宝珠公主,眼中满是期待,“公主,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您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公主,陛下宣您即刻入宫。”
宝珠公主心中一紧,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好对殷一寒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带着宋居寒匆匆离开了牢房。
而殷一寒则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来单纯的小公主也不好骗了呢!
宝珠公主在牢房门口与宋居寒道别,宋居寒摆了摆手,“行了,你快回宫吧,小爷我最不兴离别这一套了。”
宝珠公主匆忙赶到宫中,只见皇帝一脸严肃地坐在龙椅上。
“蓉儿,你可知你去看望殷一寒一事,有失你的身份?”
皇帝沉声说道。
宝珠公主心中一惊,连忙跪下:“父皇,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新帝面色凝重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罢了,此事就先搁置一旁吧。
朕深知你心地善良,但你身份尊贵,乃是堂堂公主之身,对于那些犯了错的人,实在无需过多费心去管。
你要记住这一点,明白吗?”
宝珠公主乖乖的应了声,“儿臣知道了。”
“好了,快去看看你母妃吧,这些时日她担忧你,吃不下睡不着,都瘦了一大圈儿,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去看,真正对你好的人,你要多关心关心,知道吗?”
宝珠公主心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