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重重地呼吸着?,把?视频往前倒,把?那一段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嗡”一声,张助非常有?眼?力见?地发来了消息。
“刑少爷,这?位小姐是八点左右落地,需要?我安排人去接吗?”
“......”
“不用,”他回道,“不用声张,落地后她的动向同步给我。”
“好的。”
“...派个摆渡车接她。”
“好的。”
摁灭手机,他仰头靠在了墙壁上,眉眼?间?有?点疲倦。
半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刚刚看到?她给自己转了钱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怕她在外流浪,没钱吃饭、没钱回家。
即使她这?样恶劣地骗了他,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
现在看来,她还是知?道给自己留点钱,没有?傻到?全部都转给他。至少给自己留了机票钱,好让自己安安全全到?家。
——这?个小混蛋,不气死他不罢休。
骗他、往他心上戳刀子不说,还妄想用两万块打发他,跟他划清界限。
刑泽仰着?头,看着?天边细细弯弯的月亮,眼?中一片清明。
不可能,她欠他的,不是两万块可以说得清的。
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妥协,或者对她的离开无动于衷。
这?是他的心魔和执念,他心中的万般爱意和痛苦,是他的小鸟。是落在他手心里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小鸟。
她别想着?就这?样头也不回地飞走?,和自己划清界限。
刑泽静静地坐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条一片漆黑的小路。
——她想都别想。
他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回接起的人显然和他关系还不错,惊讶的声音顿时从听?筒里传了过来:“什么情况,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嘉东,帮我个忙。”
“....哟,稀了奇了,大少爷你也有?找我帮忙的一天啊?什么事儿啊,我最?近忙的很,还有?个案子没结呢......”
刑泽淡淡开口打断他:“我家地下室的酒,随你挑。”
“.....我草?”陈嘉东在电话那头坐直了身子,“喂!你说真的啊,不许框我,我可当真了啊!”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
陈嘉东一脸惊奇过后,有?些?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手上转了转笔,侧过身看向落地窗前的霓红灯绿:“....看在酒的面子上......行,少爷您吩咐吧。”
那头沉默了两秒,刑泽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女?朋友和我闹了脾气,一个人跑回杭城去了。”
“......哎我,不是,”陈嘉东震惊了,“你小子一声不吭的.....你不是在什么什么村里隐居吗?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刑泽没理他,径自说:“我需要?一份她的身世资料,从她出生到?现在,越详细越好。”
“.......不是,你是找女?朋友还是找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