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的脑中如惊雷炸响。
灵息散封的是灵力,可谢昭临体内的,是比灵力更危险的东西!
阿墨的眼中瞬间燃起更炽热的光芒:“原来如此……这就是真正的力量……”
谢昭临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阿墨,似乎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所以药方……”阿墨喘息着问,“是您故意……”
“人总会对‘偷来’的真相深信不疑。”谢昭临直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至于储物袋——”
脚尖踢了踢滚落一旁的荷包:
“不过是装香料的俗物。”
“您既已给我下药……”阿墨突然抬头,“为何还要这般防备?”
谢昭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黑气骤然收紧,勒得阿墨闷哼一声。
“你露出的破绽太多了。”谢昭临轻笑,“一个流浪的孤女,竟能识得药方上的字;明明饿了很久,却有力量连捅张老三二十多刀……”
随着谢昭临将她的破绽一条条说出,阿墨的面色反而平静了下来。
“原来如此。”她忽然笑了,尽管疼痛让她的笑容有些扭曲,“看来我还是不够谨慎。不过仙师……”
她抬起眼,目光灼灼:
“您最好留我一命。我可不是……毫无准备。”
谢昭临挑眉:“哦?”
“我留了信。”阿墨盯着她,“若我一个时辰内不回去,就会有人把这里告诉虞笑棠。”
谢昭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
“阿墨。”她摇头,语气近乎怜悯,“你根本不会把这种机会让给别人,像你这样的人,只会相信自己。”
阿墨的喉咙发紧,无法反驳。
——她说对了。
她怎么可能把谢昭临这样的“功劳”让给别人?她连半个字都没透露过!
谢昭临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轻轻展开。
纸上画着一个少女的肖像,眉眼与阿墨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年长些。
“认识吗?”
阿墨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谢昭临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波动:“合欢宗外门杂役,柳轻絮,三个月前叛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赌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墨……不对,应该叫你柳墨才对。”
“……”
谢昭临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而是继续轻声自语。
“其实……是你杀了你姐姐吧?”
“……”
“是你把你姐姐亲手推到了赌坊里。”
阿墨忽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异常清明:“仙师可曾见过赌坊里的骰子?”
她抬起被黑气缠绕的手腕比划着,“六个面,每个数字都可能朝上——但聪明的赌徒知道,只要控制力道和角度……”
她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