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我就活该喽?”
“其实也没什么啦,你以为她们敢出去乱说吗?
清白名声,那不是别人给的吗?
没人知道,就不算毁清白啦。”
“好像也是哈!”
青梅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马上转嗔为喜。
她庆幸地拍拍胸脯儿:“差点被你毁了,真是晦气,那我走了。”
“你先别走。”杨灿连忙拦住她。
“你……你又要干什么?”
青梅马上双手抱肩,警惕地看向杨灿。
杨灿哭笑不得:“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你现在走,桑枝和小檀看见了岂不生疑?”
“那……那你想怎样?”
“陪我坐一会儿,等时间到了,不就像那么回事了?”
小青梅的脸红了,她当然知道杨灿说的那回事儿是哪回事儿。
忽然间,曾经听到过的发自自家姑娘的奇奇怪怪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回响起来。
“对……对了,我来找你要干什么来着?”
青梅结结巴巴地说,突然两眼一亮。
“对了,我是想问问你,此番巡查丰安庄,你打算如何着手。”
杨灿一笑:“那正好,咱们坐下,慢慢说。”
“好!”
青梅警惕地瞟一眼杨灿,跟黄花鱼似的溜着边儿过去,在一张椅上坐下。
她只坐了半个屁股,只要腰杆儿一发力,随时都能弹起身子逃跑。
杨师爷不会武功,这是众所周知的。
虽说屠嬷嬷死在他的手上,但究竟怎么死的,始终没人知道。
可杨灿的模样太有迷惑性了,青梅认为,他是用计阴死屠嬷嬷的,或者……找人帮忙了。
所以直到现在,青梅也坚信他不会武功。
青梅有一身好武艺,可面对杨灿,她却只想到了逃,完全忘了自己会武这码事儿。
……
清晨,四个身穿绿罗裙的婢女,捧着鎏金盆、鎏金壶、鎏金碗、鎏金盂上前侍候张云翊更衣洗漱。
张云翊净了面、洗了手、刷了牙、漱了口……
四个俏婢在此过程中,一律跪式服务。
这就是土皇帝的派头,在丰安庄,张庄主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管家万泰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着:
“老爷,昨儿又有三户百姓,从中原逃难到陇上来。
其中一户人家的男人是熟练的犁工,老奴已按惯例交予佃首。
其余两家,则安置在南岭新垦的那片荒地上了。”
张云翊用青盐漱了口,一个俏婢立即跪着将鎏金盂儿捧高。
张云翊将盐水吐进盂中,从另一个俏婢手中接过丝帕擦嘴,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