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道:“他们喜欢聊什么由他去。
反正不管他去哪儿,咱们都盯着,那就不怕出岔子!”
渐渐的,他们俩也品出一些滋味来了,那两位……是在打情骂俏?
彭进疑心顿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赖啊,依我看,咱们庄主就是疑心生暗鬼。
你看杨执事,哪有一点要巡查咱们丰安庄的心思?
人家这分明是寻个机会,带着他的姘头下山幽会来了。”
赖轱辘笑道:“那不正好?只要他不找咱们的事儿,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早点把这位爷伺候高兴了,赶紧送他滚蛋,那就天下大吉。”
杨灿的手段要是用来对付现代的小姑娘,还不如拿他的颜值去色诱,成功率或许更高。
可是放在这个时代,对付青梅这种感情上一张白纸的小女子,她就全无招架之力了。
以杨灿口舌之利,小青梅很快就红着脸败下阵来。
不要说刁蛮了,她现在连杨灿的话都不敢接。
听的耳热心跳的,这谁受得了。
杨灿也是见好就收,今天已经打开了她的心扉,明天还怕不能打开更多?
杨灿道:“走,咱们去那边再看看。”
杨灿喊过赖轱辘和彭进,向前方一户正在耕地的农户人家走过去。
那是丰安庄的一个佃户,用的是张云翊家的耕牛。
当然,这牛不是白给他用的,秋收时是要把费用算进租子里的。
杨灿只是四处闲逛,有意麻痹张云翊。
可是走到时近处时,看到那老牛拉着的耕犁,杨灿忽然感觉和他印象里的耕犁似乎不太一样。
杨灿仔细观察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
原来这犁辕是直的,难怪看着总感觉有些笨拙,牛拉着都很吃力。
彭进笑问道:“杨执事,您对耕作也有兴趣?”
杨灿微微蹙眉道:“彭田监,你有所不知,杨某所学甚是芜杂,于百工机巧之术也略有涉猎。
我看耕地的确是头一回,但是以我观之,这田间耕牛所负的犁铧,太过粗笨了,深耕时尤为不易。”
彭进听罢,心底有些不屑,你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懂农耕么?装什么大尾巴狼?
但他仍是客客气气地笑道:“杨执事说的是。
农人稼穑,土里刨食,确实大不易呀。”
赖轱辘得意地道:“可这耕犁虽然粗笨,却已经是最好的农耕利器了。
那些连犁铧都没有的人家,像这样的大片田地,根本无法翻整。
我们丰安庄有铧犁、有耕牛,佃户们已经少受许多苦楚了。”
他们一来,一些满面风霜、肤色黝黑的佃农就已凑了过来。
这些百姓也不敢凑的太近,就弯着腰,赔笑站在一旁。
庄头儿和田监都来了,而且对这位公子哥儿如此礼敬,那这位公子哥儿定然是一个更大的大人物,他们岂敢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