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饿着。
有回我去庐江,半道上遇到暴雨,路断了,马饿了一天,差点没力气往回走。
现在有了补给站,不管走多远,都能给马添上粮,它跑起来也更有力气了!”
秦斩看着那匹吃得正香的驿马,又看了看小李脸上的笑容,眼前的系统提示再次亮起:“楚地驿站补给网络形成,商队滞留率下降8o,驿马使用寿命延长,解锁‘补给站管理’模板。”
他伸手摸了摸驿马的耳朵,那马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眼睛里满是灵气。
“小李,”
秦斩说,“以后你送信回来,要是马累了,就多在这儿歇会儿,补给站里有井水,也能给马饮点凉的。”
小李连忙点头:“谢将军!
有您这话,我和这老伙计都自在多了!”
太阳渐渐西斜,把补给站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周已经把物资清单贴在了门口,几个路过的行商凑在清单前看,时不时点头议论。
秦斩帮着老周把最后一袋粟米摆上货架,又检查了一遍药品柜里的草药——甘草、柴胡都还够,就是麻布绷带剩得不多了,他记在心里,打算明天让人从医署调些过来。
“将军,您先回吧,这儿有我呢。”
老周说,“我今晚就在补给站守着,要是有晚来的赶路人,也能给他们添点粮。”
秦斩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确实不早了,便点了点头:“夜里注意安全,有事儿就去驿站叫人。”
秦斩走出补给站时,正好遇上一队商队。
商队的领赵掌柜骑着一匹白马,身后跟着五辆牛车,车上装着寿春织坊的丝绸,要运往咸阳。
赵掌柜看见秦斩,赶紧翻身下马,拱手道:“秦将军!
这补给站可真是及时雨啊!
我们昨天从庐江过来,半道上牛车上的水袋破了,正愁没水喝,就看见这补给站,赶紧添了水,还买了些麦饼,不然今天都赶不到寿春!”
秦斩笑着说:“赵掌柜客气了,这补给站本就是为你们这些赶路人建的。
路上要是缺什么,就来这儿取,价钱都公道。”
赵掌柜连连道谢,又让人去补给站买了些水和麦饼,才赶着商队往寿春城去。
夜幕降临,寿春驿站旁的补给站亮起了灯。
一盏油灯挂在门口的屋檐下,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门前的青石板,也照亮了过往行人的路。
老周坐在补给站里,一边整理台账,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
偶尔有晚归的行商路过,推开门问有没有吃的,老周就起身给他们拿麦饼、倒井水,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暖和。
快到子时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的伙计背着个包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掌柜的,有……有没有止血的草药?我家掌柜的赶车时摔了,腿上流了好多血!”
老周赶紧放下台账,从药品柜里拿出一包止血的草药和一卷麻布绷带,递给那伙计:“这草药敷在伤口上,绷带缠紧点,能止血。
你家掌柜的在哪儿?要不要帮忙?”
“就在前面的路口!”
伙计接过草药和绷带,感激地说,“谢谢您掌柜的!
我这就去给我家掌柜的敷药!”
说着,他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老周看着他的背影,拿起一盏马灯追了出去:“等等!
拿着灯,夜里路黑!”
伙计接过马灯,眼眶都红了,哽咽着说了声“谢谢”
,才消失在夜色里。
老周站在门口,看着马灯的光亮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走回补给站。
他重新点燃油灯,坐在桌前,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今天一天,补给站卖了三十斤粟米、二十包麦饼,还借出去五把镰刀、两卷绷带,来的人都说好,这就够了。
窗外的皂角树在夜色中轻轻摇晃,偶尔有几声虫鸣传来。
补给站的灯光亮了一夜,像一颗温暖的星,挂在寿春驿站旁。
天快亮的时候,老周听见门外传来牛车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昨天那个受伤的掌柜,被伙计扶着,慢慢走了进来。
“掌柜的,您腿好些了吗?”
老周赶紧起身问。
那掌柜的脸上带着笑容,拱手道:“好多了!
多亏了您的草药和绷带,血早就止住了。
我这是特意来谢谢您,还把马灯和绷带还回来。”
说着,他让伙计拿出几枚秦半两,“这是草药和马灯的钱,您收下。”
老周推辞道:“草药没几个钱,马灯也是借您用的,不用给钱。
您要是不嫌弃,就再拿点麦饼路上吃。”
那掌柜的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麦饼,又再三道谢,才赶着牛车离开了。
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补给站的木匾上,“寿春补给站”
五个字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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