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又大又厚,蚕吃了长得快,你家今年能多缫不少丝吧?”
李婶点头,眼里满是笑意:“可不是嘛!
俺家小孙女说了,等卖了桑叶,让俺给她买块花布,做件新衣裳。”
两人说着,就到了市集。
远远就看见市集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寿春市集”
四个大字,是秦斩亲笔写的,笔力遒劲。
草棚下已经有不少摊主了,卖蔬菜的、卖陶罐的、卖农具的,都在摆货。
王师傅带着徒弟,把十杆公平秤分别放在三个区域的入口,每杆秤旁边都站着一个衙役,负责帮百姓称重。
阿禾跟着素问也来了。
素问的药摊摆在布匹区旁边,她把晒干的艾草、薄荷分成小捆,用麻绳系好,又拿出几个纸包,里面装着治风寒的药粉。
阿禾背着个小布包,里面放着素问给他的木槌,用来捣药。
他看着周围的人,有点紧张,手紧紧攥着布包的带子。
“别慌,”
素问摸了摸他的头,把一捆艾草递给她,“你就喊‘治头疼的薄荷,驱蚊的艾草’,跟我昨天教你的一样。”
阿禾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刚要喊,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糖哨声。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手里拿着个糖人架子,上面插着不少糖人,有兔子、有老虎,还有孙悟空,五颜六色的,好看得很。
那汉子看见阿禾,笑着递过来一个小糖人:“小家伙,第一次来摆摊?这个给你,甜得很。”
阿禾看了看素问,素问点头,他才接过糖人,小声说:“谢谢大叔。”
“我姓王,你叫我王大叔就行。”
王师傅擦了擦汗,“以前在城东摆摊,没几个人买,现在秦将军建了这市集,人肯定多。”
阿禾咬了口糖人,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鼓起勇气,对着过往的人喊:“治头疼的薄荷,驱蚊的艾草嘞!”
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有个妇人停下来,拿起一捆艾草闻了闻:“这艾草闻着挺香,多少钱一捆?”
“五个铜板。”
阿禾赶紧回答,手有点抖。
妇人掏出五个铜板递给她,拿起艾草走了。
阿禾拿着铜板,跑到素问身边,眼里满是欢喜:“先生,我卖掉一捆了!”
素问笑着点头:“做得好,继续加油。”
这时,张阿伯的米摊前围了几个人。
一个穿粗布衫的汉子,挑着个空担子,拿起一把米看了看,问:“老丈,这米多少钱一斤?”
“十五个铜板一斤。”
张阿伯回答。
汉子皱了皱眉:“这么贵?我上次在别的地方买,才十四个铜板。”
“俺这米是新米,筛过三遍,没有碎米,”
张阿伯解释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公平秤称称,保证足斤足两。”
汉子哼了一声:“谁知道你这秤准不准?以前我买米,都说足斤足两,结果回家一称,少了半斤。”
两人正说着,秦斩走了过来。
他刚巡查完农具区,听见这边的争执,就过来看看。
张阿伯看见秦斩,赶紧说:“将军,您来了,您给评评理,俺这米绝对足斤足两。”
秦斩点点头,对那汉子说:“你要多少米?我用公平秤给你称。”
汉子愣了愣,没想到会遇到秦斩,他挠了挠头:“俺……俺要三斤。”
张阿伯舀了三斤米,倒进汉子的袋子里。
秦斩提着袋子,走到公平秤前,将秤砣放在“三斤”
的刻度上,然后把袋子挂在秤钩上。
秤杆平了,不多不少,正好三斤。
汉子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啊老丈,俺错怪你了。”
他掏出四十五个铜板递给张阿伯,又对秦斩说:“将军,俺以前在别的市集,总被克扣分量,没想到您这市集的秤这么准。”
“这秤是王师傅做的,每个都校准过,”
秦斩笑着说,“以后你再来买东西,要是觉得秤不准,就找旁边的衙役,他们会帮你重新称。”
汉子点点头,提着米袋子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公平秤,心里暗暗记下了。
喧闹
日头渐渐升高,市集里的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的,到处都是吆喝声和笑声。
卖蔬菜的大嫂嗓门大,“新鲜的青菜,刚从地里拔的,十个铜板一把!”
;卖陶罐的老伯慢悠悠地说,“俺这陶罐,摔不碎,装水不漏,二十个铜板一个!”
;农具摊前围满了农夫,都在看新做的犁,铁匠师傅拿着锤子,“这犁是用精铁做的,比旧犁好用多了,能省不少力气!”
秦斩走在市集里,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很是欣慰。
他走到王大叔的糖人摊前,王大叔正忙着做糖人,架子上的糖人已经卖出去不少了。
“王大叔,生意不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