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刺史太过分了,刚上任就欺负咱们的救命馆!”
素问摇了摇头,对众人说:“多谢大家的好意,银子的事,我和秦先生会想办法,大家还是先看病吧,别耽误了病情。”
说着,她示意老刘打开医馆大门,继续为百姓诊治。
可百姓们哪还有心思看病,大多站在原地,满脸愁容。
秦斩看着眼前的景象,对素问说:“这李嵩明显是故意刁难,恐怕不是为了财政,而是另有所图。”
素问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他刚上任就针对医馆,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或是想从医馆捞取好处。
眼下最重要的是,三日内凑不出五百两,医馆就会被查封,咱们得尽快想办法。”
两人回到后堂,翻开医馆的账目。
账本上清晰地记录着,上个月医馆总收入不过三百两,除去药材采购、学徒月钱、馆内开销,结余仅五十两。
别说五百两,就算把所有结余都拿出来,也远远不够。
“要不,我去趟京城,找之前嘉奖过医馆的那位大人说说情?”
素问思索着说。
秦斩却摇了摇头:“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月,根本赶不上三日期限。
而且李嵩是地方刺史,京城的大人未必能立刻干预。”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起来,“实在不行,我就去把城外的药材种植园卖了,那园子是之前买下来的,应该能值些银子。”
“不行!”
素问立刻反对,“那种植园是咱们培育新药材的地方,去年改良的黄芩、今年试种的西域草药都在园子里,卖了园子,以后药材供应都会成问题,医馆还是难以为继。”
两人沉默下来,一时没了主意。
这时,学堂的先生周夫子走了进来,他刚从外面听说了刺史征税的事,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素问先生,秦先生,我这里有个法子。
这是学堂学员们的名册,其中有不少学员的家人是各地的乡绅或商人,或许他们愿意伸出援手,帮医馆渡过难关。”
素问眼睛一亮,接过名册:“对啊,之前开设分馆时,不少乡绅都曾捐过钱,或许这次他们愿意帮忙。”
秦斩也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我这就去联系各地的乡绅,你留在医馆,安抚百姓和学徒,同时整理医馆这些年的功绩,若是李嵩真要查封医馆,咱们也有话说。”
说干就干,秦斩立刻带着几个学徒,骑马前往周边州县。
素问则留在医馆,一边为百姓诊治,一边让学徒整理医馆历年的赈灾记录、免费诊治的人数、研的新药名录,装订成册,以备不时之需。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秦斩跑了一天,联系了十几个乡绅,大多都面露难色。
有的说近期生意亏损,拿不出银子;有的则忌惮李嵩的权势,不敢得罪,只愿捐出少量银子,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两。
傍晚时分,秦斩回到医馆,看着手中寥寥无几的银子,脸色沉重:“看来李嵩早就打过招呼了,乡绅们都不敢帮咱们。”
素问也皱着眉,把整理好的功绩册递给秦斩:“实在不行,咱们就拿着这个去州府,和李嵩理论。
医馆为雍州做了这么多事,他总不能无视百姓的死活。”
第二天一早,秦斩和素问便带着功绩册,前往州府。
李嵩正在府内喝茶,见他们来了,态度依旧傲慢:“怎么?银子凑齐了?”
素问将功绩册递过去:“李刺史,这是济世医馆历年的功绩,还请您过目。
医馆并非盈利之地,若强行征收高额赋税,恐寒了百姓的心,也不利于雍州的稳定。”
李嵩连看都没看功绩册,随手扔在一旁:“本官要的是银子,不是这些没用的册子!
三日期限已过一天,若明日还凑不齐,本官就派人去查封医馆!”
“你!”
秦斩怒视着李嵩,拳头紧握,若不是顾及场合,恐怕早已动手。
素问拉住秦斩,对李嵩说:“刺史大人,医馆确实拿不出五百两银子,但民女有个请求,能否宽限几日,民女愿意去变卖个人财物,一定凑齐银子。”
李嵩眯了眯眼,打量着素问:“变卖财物?你有什么财物能值五百两?也罢,本官就再宽限你两日,若是两日后还拿不出,休怪本官无情!”
两人走出州府,心情沉重。
素问看着街上往来的百姓,低声说:“我身上只有一些之前陛下赏赐的珠宝,或许能卖些银子,再加上医馆的结余,应该能凑够五百两。”
秦斩却摇了摇头:“那些珠宝是陛下对你医术的认可,怎能变卖?再说,就算凑够了这次,下次他再提高赋税,咱们怎么办?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是之前在草原上认识的商队领巴图。
巴图刚从西域运货回来,听说了医馆的事,特意前来探望:“素问姑娘,秦兄弟,我听说了李嵩那小子的事,太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