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素问闻言,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若有所思:“秘典里提到,火珠草的根须需与‘雪水石’同煮,才能解百毒。
这雪水石,是不是只有昆仑山的雪水冲刷过的石头才算?”
“姑娘说得对!”
阿古拉眼睛一亮,“昆仑山的雪水石是好东西,磨成粉敷在伤口上,能止脓止痛。
只是那石头在雪线以上,得等到盛夏雪化的时候才能采到,现在去,怕是要冻坏了。”
秦斩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他走到素问身边,低声道:“不管是驿站的刻画,还是红果谷的火珠草,都得去看看。
不过眼下先把商队安顿好,等明日一早,我带两个人跟你去驿站,阿古拉留在这儿照看商队,如何?”
素问抬眼看向秦斩,见他眼中满是笃定,便点了点头:“也好。
只是那驿站废弃多年,怕是已经被风沙埋了大半,得带些工具才行。”
次日天还未亮,秦斩便带着两名精壮的伙计,与素问一同骑着马往驿站的方向去。
西域的清晨极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素问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却依旧将那卷秘典揣在怀里,生怕被风沙打湿。
“你说,扁鹊当年为什么要去西域?”
路上,秦斩忽然问道。
他知道扁鹊在中原已是名声赫赫,按说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到这黄沙遍地的地方来。
素问望着远处渐渐泛白的天际,轻声道:“秘典里有几处零散的记载,说父亲年轻时曾遇到过一个西域医者,那医者带来了一种能治‘失心症’的药材,只是那药材在中原无法种植。
父亲为了寻那药材,才一路西行了三年。”
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怅然,“我小时候总问父亲,为什么要走那么远的路,他说‘医者无国界,只要能救更多人,再远的路也值得’。”
秦斩没有说话,只是悄悄放慢了马,让素问能跟上自己的节奏。
他知道素问自小就没了父亲,对扁鹊的记忆大多来自旁人的讲述和这卷秘典,如今能通过秘典找到父亲当年的足迹,对她而言,或许比找到任何药材都重要。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处残破的土坯房——正是他们前几日歇脚的驿站。
此时的驿站比上次来时更显荒芜,半边屋顶已经塌了,门口积着厚厚的黄沙,几乎要将门槛埋住。
“咱们分头找,注意墙上和地上的刻画。”
秦斩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铁锹,递给身边的伙计,“小心点,别破坏了可能留下的记号。”
几人分散开来,开始清理驿站内外的黄沙。
素问则拿着秘典,仔细对照着墙上的痕迹。
驿站的墙壁是用黄土夯成的,年久失修,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缝,墙上的刻画大多模糊不清,只有墙角一处被阴影挡住的地方,还能看到些许清晰的线条。
“秦斩,你来看!”
素问忽然喊道。
秦斩立刻跑了过去,只见墙角的刻画与秘典中的地形图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行小字,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能辨认出是“扁鹊行医至此,留方于石”
。
“留方于石?”
秦斩皱眉,“哪儿有石头?”
素问蹲下身,用手指拂去墙角的黄沙,果然摸到一块凸起的石头,石头表面光滑,像是被人刻意打磨过。
她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匕,轻轻刮去石头表面的污垢,几行细密的字迹渐渐显露出来——竟是一个完整的药方,治的正是阿古拉所说的“胡商疫”
。
“真的是父亲留下的!”
素问的声音有些颤抖,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能感受到父亲当年刻字时的温度。
秦斩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心中也不由得一暖。
他抬手拍了拍素问的肩膀:“这趟没白来。
等咱们处理完商队的事,再去红果谷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扁鹊留下的东西。”
素问点点头,将药方仔细抄录下来,又小心翼翼地将石头表面的污垢复原,生怕破坏了这处遗迹。
“父亲当年在西域行医,定是帮助了不少人。
咱们这次回去,或许可以根据秘典里的记载,在西域也开一家医馆,就像咱们计划中的‘济世医馆’一样,让更多人能受益于他的医术。”
秦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主意。
不过西域的情况比中原复杂,得先摸清当地的习俗和疫病情况,慢慢来,不急。”
几人将驿站的痕迹仔细记录下来,又清理了周围的黄沙,确保没有遗漏其他记号,才骑着马往商队的方向返回。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沙丘上,将戈壁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橙红。
素问坐在马背上,怀里揣着抄录的药方和那卷秘典,心中满是期待。
她忽然想起父亲秘典扉页上的一句话:“医道漫漫,以仁为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