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建筑里的符号密码
金属门在锈迹中出吱呀声，陈野的手电筒光束刺破积灰的空气，在斑驳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圈。
他身后的林小满忽然拽了拽他的背包带，声音压得极低：“老陈，你看墙上——”
墙面上凹凸不平的刻痕在光柱里显形。
那是一组由曲线与锐角构成的图案，像扭曲的藤蔓缠绕着断裂的骨节，某些节点处还嵌着暗红色的斑点，凑近了能闻到淡淡铁锈味。
“和上个月城郊仓库的符文很像。”
队员张昊掏出平板电脑，调出之前拍摄的资料图对比，“但这里的三角符号多了倒钩，环线也多绕了半圈。”
陈野摸出随身携带的拓印纸，纤维纹路贴上墙面时，那些凹凸的刻痕像活过来般在纸上洇出浅灰的轮廓。
他数着墙上的符号，总共七组，每组排列方式都不同，有的呈环形围绕中心圆点，有的沿墙面倾斜的裂缝纵向延伸，最后一组刻在离地不足半米的位置，歪歪扭扭的线条像是某种临终前的记录。
“小心。”
林小满忽然按住他的手腕，手电筒光束定格在最后一组符号下方——墙皮剥落处露出半截生锈的铁钉，钉头缠着几缕暗红色的布条，布料纤维间还夹着细小的黑色颗粒，像是某种灼烧后的残留。
返程的车上，拓印纸被小心地夹在防水文件袋里。
陈野望着窗外飞后移的荒草，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见到类似符文的场景：那个藏在旧工厂地下室的密室里，整面墙刻满了同样风格的符号，中央石台还摆着半融化的蜡烛与褪色的兽皮。
而这次的符号，多了几分仓促与挣扎，尤其最后那组歪扭的刻痕，总让他想起张昊说的“倒钩”
——像是某种标记，又像是警告。
秦斩接到资料时正在实验室调配试剂，淡蓝色的溶液在试管里轻轻摇晃，映得他眼底的青黑愈明显。
“比上次的多了‘阻断符’。”
他指尖划过拓印纸上的倒钩三角，“旧据点的符文是用于定位与聚集，这些多出来的棱角，更像是用来切断某种联系——或者，防止被追踪。”
“会不会和他们上个月失踪的行动有关？”
林小满指着拓印纸右下角那组密集的短线，“这里的排列方式很像摩斯密码，但我试过了，解不开。”
秦斩忽然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1973年的勘探记录里，夹着一张手绘的符文图，与眼前的拓印几乎有七分相似，只是线条更圆润，节点处画着小小的五角星。
“三十年前的勘探队在昆仑山也见过类似符号。”
秦斩指尖敲了敲笔记本上的备注，“当时的记录说，这些符号出现在地磁异常区，靠近时指南针会失灵。
但这里——”
他调出废弃建筑的卫星地图，“位于城市边缘的旧工业区，地质报告显示地下只有普通的沉积岩，没有特殊矿脉。”
张昊忽然指着拓印纸中央的环形符号：“你们看，这个环的缺口方向，和旧据点符文的缺口刚好相反。
旧据点朝东，这里朝西——会不会代表不同的方位？或者，对立的阵营？”
实验室的灯光在他镜片上闪过，映出拓印纸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像一道未愈合的伤疤。
深夜的资料室里，陈野对着电脑屏幕揉了揉眉心。
屏幕上并排显示着三次现的符文拓印，第一次是城郊仓库，第二次是废弃地铁站，这次是旧工厂。
他在地图上标出三个地点，连线后现竟构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而三角形的中心，是市中心的世纪广场——那里正在筹备下个月的国际学术峰会，届时将有各国顶尖的地质学家、考古学家齐聚。
“老陈，秦教授让你去实验室。”
林小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急促，“他说拓印纸上的暗红色斑点，不是铁锈——是人类的血迹，而且，血迹里检测出了特殊的微量元素，和我们在旧据点现的蜡烛残渍成分一样。”
实验室里，秦斩正对着显微镜皱眉。
载玻片上的血样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那些细小的颗粒在视野里微微颤动，像某种沉睡的生命。
“这种元素不属于已知的任何矿物。”
他关掉显微镜，调出三个月前的检测报告，“第一次在据点现时，我们以为是某种防腐剂，但现在看来，它更像是一种‘媒介’——连接符文与某种能量的媒介。”
陈野忽然想起废弃建筑里最后那组歪扭的符号，还有墙缝里的铁钉与布条。
“会不会是有人在试图破坏这些符号？”
他掏出手机，调出现场拍摄的照片，“最后这组刻痕明显重叠在旧符号上，而且刻痕更深，像是用尽全力在覆盖——也许，有人想阻止什么。”
窗外忽然响起闷雷，乌云遮住了月光。
秦斩望着桌上的拓印纸，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像某种古老的文字在低声诉说。
三十年前的勘探队、神秘的符号、带血的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