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不知藏锋……”
这话说得和将军差不多,“将军也评过类似的话,说我的剑洋洋意气,棱角过盛,想要夺得「剑」之名,还欠一分成熟……”
——剑。
这个词语似乎让女子产生了些许兴趣。
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记得,那是云骑军中剑术登峰造极之人的头衔。
太遥远了……”
彦卿竟一时间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复杂。
“打从「饮月之乱」后,罗浮的剑就一直空悬着,”
他兴致勃勃地说,“不过,待到罗浮云骑部队巡猎归来,演武仪典再开,这头衔我是志在必得。”
】
罗浮剑空悬……饮月之乱是多久之前来着?
好像是有好几百年了……
这个观影厅之前没有特意提过,但有一些线索。
大概能有七百来年?
七百多年,罗浮没有新的剑?!
饮月之乱造成的影响居然那么大吗……
【看着这如此自信,年纪轻轻又剑术不错、志向远大的孩子,女子迟钝地偏过头。
“云骑军中的武艺各有传承。
小弟弟,你的剑术又是谁指点的?”
彦卿没什么戒心似的回答了。
“正是罗浮的景元将军。
就算你很久没来罗浮,也该在外听说过景元将军的威名吧?虽然将军总说自己不擅用剑,技艺生疏,但每次教起我来,他总是起劲的很。”
】
眼前简直像是看到了景元笑眯眯糊弄人说他“不擅武艺”
的脸……
提到景元,为什么彦卿你自己这么得意啊!
不过,这个镜流的态度确实有点古怪。
唉,彦卿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她是敌人呢。
【彦卿调查完舵航仪,出现回头看向女性。
“我的事办完了。
该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镜流偏了偏头,“现今时候,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对,”
彦卿微微一笑,隐约间透出一股别想糊弄我的小小得意,“所以不去云骑驻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狱,包吃包住,还有重兵护卫着,绝对安全。”
】
我刚想说他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意识到……
彦卿的脑子转得真的很快,文武双全了。
反应快,也够警醒。
不错了。
【镜流看上去倒真像是有点惊讶了。
“要拿人总该有个说法吧。”
彦卿冷哼一声,“行迹可疑,藏头露尾,只这一条就够了。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
少年历数他现的“破绽”
,镜流不置可否,最后也只淡然说道,“我从没说过眼睛看不见。
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
彦卿被噎了一下。
镜流看上去很好说话似的解释,“不要紧的,小弟弟,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曾想对仙舟不利啊。
这罩黑纱,正是我不愿触景生情,身陷魔阴,再造狂孽的证明。”
她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脸上的黑纱。
一弯月亮装饰其上,明显是不让人透过黑纱看到任何事的模样。
“我来这里,只为捉一个人,和你同行倒是正好。”
听到镜流的话,彦卿明显愣了一下,“你也是为了「刃」来的?”
——刃。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个名字一出口,气氛立时生了变化。
镜流那副好说话的模样消失了,她的口吻莫名强硬了三分。
“「刃」,这是他现在的名字吗?弃身锋刃,刀剑研心,倒是会挑名字。”
她喃喃地说道,随即用有些强硬的语气要求:“带我去见他,小弟弟。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也不是「刃」的对手。
有我随你同行,才不会枉送性命,小弟弟。”
嗨呀我这小暴脾气,彦卿立刻不服输地抬起头:“剑芒未出,怎知胜负高下?劝你别小瞧我的剑。”
镜流轻轻低下头,就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小东西一样浅浅地勾起唇角。
“咱们来比一场,就用如今遍布罗浮仙舟的孽物试剑。”
她提出了条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