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狂笑,爪子不自觉地搓动着。
兽人王国疆域辽阔,地下隧道纵横交错。
只要他能带着这些人的宝物钻入地底,任谁也找不到一只刻意躲藏的老鼠。
等消化完这些战利品,说不定他还能突破境界,成为兽人王国的新贵——
长老之位、荣华富贵,都在向他招手!
“吱吱……”鼠人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用爪子捂住嘴。
他紧张地看向小紫,见紫龙只是耳朵动了动,并未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地爬到狰的尸体旁,鼠人利索地解下那个沾满血污的储物袋,又费劲地把骨戒从狰僵硬的手指上撸下来。
储物袋沉甸甸的,骨戒更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鼠人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
“发财了发财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战利品塞进自己贴身的皮囊里,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昏迷的众人。
小紫的呼吸依然平稳,胡青的眉头却突然皱了一下。
鼠人浑身一僵,但很快发现对方并未苏醒。
他擦了把冷汗,目光又落在古阳腰间的储物袋上——那里面绝对有不少好宝贝!
贪婪最终战胜了恐惧,鼠人弓着身子,像一团灰影般向古阳摸去。
鼠人刚摸到古阳的衣襟,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痛。
他脸色骤变,捂着肚子弓成了虾米,两腿死死夹紧。
“咕噜噜——”
肠鸣声响得惊天动地,鼠人脸都绿了。
这熟悉的感觉……又是那颗该死的毒丹在作祟!
“天杀的人类!挨千刀的混蛋!”鼠人一边咒骂一边夹着屁股往外狂奔,刚冲出洞口就再也憋不住。
“噗——”
稀里哗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鼠人蹲在草丛里,一边排泄一边抹眼泪,爪子把地上的草都薅秃了一片。
待腹中翻腾稍缓,他虚弱地拖着脚步回到洞穴。
看着昏迷中的胡青,鼠人恨得牙痒痒,尖利的爪子几次伸向对方的咽喉,却又颤抖着缩了回来。
“万一……万一这毒会要命呢?留……留他一命……”鼠人纠结地揪着自己的胡须。
这几日虽然只是腹泻,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肠穿肚烂?
他想起胡青喂药时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最终,求生欲战胜了贪念。
鼠人哭丧着脸,把刚到手的储物袋和骨戒又原样塞回狰身上。
每放回一件宝物,他的心就在滴血。
“我的长老之位啊……我的荣华富贵啊……”
鼠人瘫倒在角落,四仰八叉地躺成一个大字,呆滞地望着洞顶的钟乳石。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水洼。
他想起自己辉煌的盗窃生涯,偷过精灵的宝石,盗过兽人公爵的武器,却在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人类手里。
“吱……”他发出一声悲鸣,用爪子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