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神奇的是,自那之后,范文远身体就好起来了,不仅平安活到了今天,还功名加身,娶了一妻一妾,可以说是十分有福了。
听完青桐的讲述,朱英蹙着眉头向朱慕问道:“改命的办法?我没听过,你呢?”
朱慕掀起眼皮,淡淡答:“天命有端,气运有定,不可随意更改。”
“那就是邪术了。”
朱英垂眸思索片刻:“人间的天命与气运都是恒定的,有人好运就有人倒霉,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换了好命,必定有人因此遭殃——青桐姑娘,你可知道那个方子的内容具体是什么,范老爷有没有收集过别人的生辰八字?”
青桐摇摇头:“那时候奴婢还没被买来范家,这些事都是从前听府里的老人闲谈,几句几句零零碎碎凑出来的,更详细的奴婢也不清楚。”
“不过,奴婢知道少爷院中有一处秘密的地下堀室,从来没打开过,可能与这件事有关。”青桐坐立不安地纠结了一会,又犹豫着开口:“如果……如果少爷小姐们感兴趣,奴婢可以悄悄带你们去。”
朱英与朱慕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同时应了:“好,我们去。”
朱菀顿时急了:“那我呢!”
“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朱英语气坚定,不容置喙:“你们三个没有修为,遇上邪祟也没有反抗之力,别跟来捣乱。”
青桐也跟着小声补充:“几位公子小姐可以放心,奴婢这间罩房没人会来查看,不必担心被发现。”
宋渡雪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他本来就是大发慈悲来给朱英当吉祥物的,对寻找那些阴秽之物毫无兴趣,因此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还顺便慷慨解囊道:“行,反正我们用不着,潇湘,你把夜明珠给她。”
潇湘毫无怨言,二话不说就将珠子交给了朱英,夜明珠入手温润圆滑,上面还残留着少女温热的体温。
朱英颇为意外:“多谢。只是给了我你们可就没有照明了,你不害怕?”朱菀那个比他俩还大两岁的刚才还差点被吓得吱哇叫呢。
“我反正不怕,她么……”不待宋渡雪说完,潇湘抢先傲气地抱起双臂:“我也不怕,朱小姐还是留着力气去担心你妹妹吧。”
她都这么说了,朱菀哪能认输,当即也挺起胸膛:“哼,我也不怕!”
朱英心中好笑,忽然觉得让朱菀跟潇湘待在一起也不失为善事一桩,至少多了不少进取心。
事情就这么敲定,朱英与朱慕跟随青桐悄悄潜入范文远院中寻找那间秘密地下室一探究竟,朱菀和宋渡雪与潇湘三人则留在西罩室中。
因为那奇怪的恶诅,夜里整个范府都熄灯闭户,唯有朱英手中一颗夜明珠散发出的荧光能略微照明,三人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走过,没惊动一只树上打盹的鸟儿。
注意到身边的青桐好像十分不安,为了安抚她,朱英小声开口,与她聊天:“青桐姑娘,你脸上的疤痕是先天就有,还是后来落下的?若是年岁不久,我也许能找到办法治好。”
当然,不是她能治,是她那个常年游历在外、通晓杂术的师兄沈净知能治。
青桐听到朱英喊她,先是愣了愣,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摇头道:“这个啊,落下有三年了吧。没关系,不必小姐费心,治不好就治不好了,奴婢不在乎。”
三年前,朱英的表情一沉,不是莽撞的孩童了,不大可能是自己弄伤的。
那就是被人弄伤的了。
但看样子青桐似乎不愿多说,于是她压下这个话题,微微一笑道:“你为何一直叫我小姐,殷夫人和紫薇好像都当我是丫鬟呢。”
青桐闻言,侧过头仔仔细细地将朱英上下打量了一番,也许是夜色朦胧,她那张丑陋可怖的脸都不再分明,更显得一双眼睛清亮得很:“因为小姐一看就是小姐啊。”
朱英奇道:“何出此言?”
“小姐不明白也正常。世上有很多东西都能胡编乱造,年纪、才学、性情、身份、姓名,但总有些东西骗不了人。”她垂下头抿嘴笑了笑,笑容中有些小女孩的狡黠,好像很得意一样。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气度。小姐身上有小姐的气度,奴婢一看便知。我们这些下人没那个命,就没那种气度,想学也学不来。”
她说得轻松,但朱英不知为何听出了一股莫大的悲哀,一时竟接不上话。
还不等她绞尽脑汁想出如何安慰是好,青桐先自己把手指按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指了指不远处紧锁的院门,用气音道:“到了。我们小声些,少爷受那些东西的影响很大,晚上总是睡不熟,别把他吵醒了。”
朱英打横抱起青桐,轻松一跃就翻过了墙头,稳稳落在院内,朱慕随后跟来,直到站稳,青桐都没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回头望向两人高的围墙,喃喃道:“小姐,你们会飞吗?”
朱英一笑:“简单轻功罢了,只要有机会学,你也能做到。”
青桐收回目光,平静地冲她摇摇头道:“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