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又是什么纪年?
他从未听说过!
那些奇怪的符号他一个也不认识,但通过“年”“月”“日”这几个字,他能大概推测出这应该是一个日期。
一个远远超出他理解范围的日期!
一个来自未知时空的凭证!
他将这轻飘飘的工牌紧紧攥在手心,仿佛它有千钧之重,经历的怪异之事越多,他反而越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将工牌小心地用一块细棉布包好,郑重地塞进了贴身的官服内袋里。
然后,他抬起头,望向夜空。
一弯清冷的弦月不知何时已悄然爬上天幕,洒下凉薄的清辉。
“韩烈?挞拔冽?”
李承影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发音相似却截然不同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丝复杂难言的苦笑,混合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被命运捉弄的荒诞感。
“老天爷……你这是在玩弄我李承影啊……”
……
金石县衙深处的大牢里。
空气中弥漫着经年不散的霉味和腐臭味。
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努力燃烧着,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将人的面容也照得明暗交错,如同鬼魅。
两间相邻的特制铁笼牢房里,分别关押着二柱子和挞拔冽。
两人都戴着重镣,相隔不过数尺,却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和镣铐摩擦的声响。
李承影端坐在牢房外唯一的一张太师椅上,身体微微后靠,一只手的手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刻有狼图腾的玉佩。
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揉搓着发胀的太阳穴,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阴影。
近期接连发生的诡异事件,尤其是眼前这桩“双生疑案”,已经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力交瘁。
牢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李承影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利刃,先后扫过牢笼中的两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后的平静,却比怒吼更令人心悸: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你们俩……究竟谁是那个纵火逃跑的二柱子?谁……才是真正的西凉小王孙,挞拔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