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衙大门前,短暂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也就在王玄德的身影刚刚消失的当口,一道半旧青袍的身影,从衙门侧角不起眼的石柱阴影中悄然出现,无声无息,异常突兀地站到了距离萧景珩马匹几步之遥的地方。
正是李承影。
他那张脸,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冷硬表情,眼神古井无波,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从未发生。
他并未像王玄德那般夸张行礼,只是对着马上的萧景珩微微颔首,幅度极小的躬身,姿态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种刻板的疏离感。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视着萧景珩那双深邃的眼眸。
“王爷……”
李承影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起伏,但他说出的话,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可否借一步说话?下官有紧要之事,需单独禀报王爷。”
这话问得很突兀,却又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严肃。
“借一步说话?”
萧景珩瞳孔深处猛地一缩,骑在马上的身形虽然未动,但背后负手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几不可察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紧要之事?”
萧景珩的声音依旧冷硬,但其中已经掺杂了更深的探究和一丝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紧张。
他微微垂下眼帘,锐利的目光钉在李承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
“李主簿,究竟何事需要这般急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