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皇帝的期限如同悬顶之剑,他所有的耐心都在燃烧。
陈太医似乎在皇威之下感到了压力,他沉默了一下,再次响起探脉时细微的移动声,这一次,他探查的时间明显长了些。半晌,才带着一种更为斟酌谨慎的语气缓缓道:
“禀王爷,老夫方才反复诊之,姑娘昏厥主因当是气虚神耗,外邪扰动所致,时间内,不宜跋涉劳累,心神耗散太过,若再强行颠簸、再受惊扰刺激,恐怕……”
他斟酌着用词,显然顾虑重重:“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亏虚,甚至动摇根本,且姑娘近期脉象,细滑之中似有浮散之兆,这气血亏虚之下,老夫担心,或有……胎元不稳之忧,只是此刻脉象不明,尚需时日静养详查方能断定……”
“你说什么?”
萧景珩的声音第一次变了调,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连那一直焦躁踱步的拓跋冽也猛然停下了动作,屋内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胎元?不稳?”
林晚躺在柔软的锦被之中,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滞了一瞬,这老糊涂!这是什么天大的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