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颤,本能地往阴影里缩得更深了些。
王氏的笑声戛然而止,快得如同被利刃切断。
她猛地站起身,那件绣满缠枝莲纹的锦缎长裙带翻了身后的酸枝椅子,沉重的实木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她却根本无暇顾及。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一种突如其来的亢奋攫住。
“好啊,好得很!老周,本夫人只是微微授意,你就将这件事办的很光彩啊!”
她眼中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光,声音尖锐如生锈的刀片刮过骨头。
“一个连皮毛医书都没翻过几页的贱婢,三个月......她真当自己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娘娘?”
她抬起那只被烫得通红的手,毫不在意地在身上昂贵的锦缎料子上用力擦拭了几下。
“西凉小王孙?就凭她那点花架子?”
她的嘴角夸张地向上挑起,形成一个诡异狠毒的笑。
“三个月!我等着!我就亲自站在法场上,看着她这颗蠢脑袋,被刽子手的鬼头刀‘咔嚓’一声,滚进盛血的柳条筐!”
她猛地一甩袖子,带起一股带着浓郁香料味的冷风,近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那时候,那丫头在黄泉路上想必万分懊悔,没多看看我王家送她上路的这场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