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继续秘境探险之旅,在密林里走了两个时辰。
忽然,前方传来轰鸣的水声,一条万丈宽的大河横亘眼前。
万丈宽的大河奔腾咆哮,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断木碎石,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对岸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隐约可见嶙峋怪石的轮廓。
“好家伙!”
金蟾散人抹了把脸上的水汽,肚皮响亮地叫了一声,“这河宽得,老子养的蛤蟆都游不过去!”
竹韧蹲在河边,捡起一根枯枝扔进河里。
枯枝瞬间被湍急的河水吞没,打着旋消失不见。
“水急得很,底下还有暗漩。
金蟾老哥,你的金线蛤蟆能变大当渡船不?”
“放屁!”
金蟾散人瞪眼,“老夫的宝贝蛤蟆是拿来打架的,不是当苦力的!
要渡河,得找摆渡人!”
王棠抱臂而立,红衣在河风中猎猎作响:“这鬼地方哪来的摆渡人?不如直接飞过去。”
“王姑娘且慢。”
青钱客“唰”
地展开折扇,指向河面,“此河空中禁制密布,乱飞恐遭不测。”
仿佛印证他的话,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一个试图御剑飞渡的修士如同断线风筝般栽进河里,瞬间没了踪影。
箫铃儿指尖绕着一缕丝,轻笑:“看来有人不信邪。
竹呆子,你说怎么办?”
竹韧踢开脚边一颗石头:“我决定,顺着河往上游走。”
五人沿着河岸逆流而上,走了约摸一个时辰。
“咦?你们看那儿!”
金蟾散人突然指着前方叫道,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动作颤了两下。
只见汹涌的河水之上,赫然架着一座石桥!
那桥古朴简陋,由灰白色的巨石垒成,宽约百丈,长不知几许,桥身大半隐在对岸的浓雾之中,看上去平平无奇,却稳稳横跨在万丈河面之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竹韧挠着他那乱蓬蓬的头,“这荒郊野岭的,谁这么好心搭座桥?该不会是哪个老妖怪闲着没事干,耍我们玩呢?”
王棠眯眼打量,手不自觉地按在刀柄上:“桥身上有魔纹,似是古物。
看这纹路的磨损程度,至少屹立万年了。”
青钱客“唰”
地合上折扇,轻轻敲打掌心:“百丈宽,万丈长……这规制倒像是古籍中提到的通幽桥,据说能渡一切厄水。
只是没想到竟在飞魔谷中。”
他顿了顿,补充道,“据说此桥遇善则柔,遇恶则刚,心术不正者踏之必坠。”
“管他什么桥,能过河就是好桥!”
金蟾散人挺着肚子就要往上冲,“老夫的蟾蜍腿都快走断了!”
“慢着!”
竹韧一把拽住他宽大的衣袖,“金蟾老哥,你这急性子啥时候能改改?这桥看着邪门,连个守桥的都没有,万一走到一半塌了咋办?你这身子骨,怕是能砸出最大的水花!”
箫铃儿“噗嗤”
笑出声来:“呆子,本来就一个怂包,还非要拽着别人一起怂。”
“这不是怂,是从心!”
竹韧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要不箫女侠,您先请?您身法好,万一掉下去还能踩着飞剑飞回来。”
“少贫嘴。”
王棠打断他们,目光锐利如刀,“桥上有脚印,应该有人走过。
我打头阵,你们跟上,保持三丈距离。”
她顿了顿,扫了一眼众人,“若有变故,各自为战,莫要逞强。”
说着她当先踏上石桥。
桥面巨石触感冰凉,刻满了模糊的古老魔纹,踩上去稳当得很,却莫名让人心生敬畏。
竹韧赶紧第二个跟上,嘴里还没闲着:“王姑娘威武!
您这大刀开路,妖魔鬼怪都得躲着走!
我就跟在您后头捡便宜哈!”
金蟾散人第三个上去,故意在桥上蹦跶两下,咕哝道:“这石头挺硬,适合刻墓碑。
竹韧老弟,要不要老哥我先给你预定一块?”
青钱客和箫铃儿断后。
五人保持数丈距离,缓缓向对岸行去。
桥下河水咆哮如雷,溅起的水汽打湿衣角。
走在桥上才觉,这桥远看简陋,近看却别有乾坤。
两侧桥栏上雕刻着各种上古魔物的图案,虽历经风雨侵蚀,依旧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石而出。
走到桥中段,雾气愈浓重,对岸景象完全隐没在灰蒙之中。
四周寂静得只剩下水声和脚步声,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嘿,你们说……”
竹韧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河面上显得格外响亮,“这桥该不会走到一半突然消失吧?听说有些古幻阵就爱玩这套。”
金蟾散人一个哆嗦,差点踩空:“呸呸呸!
乌鸦嘴!
老子可不会游泳!
要掉你自己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