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真的太香了!”
竹韧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赞叹,“外焦里嫩,咸淡适中,这香料配得绝了!”
那光头修士看得眼馋,忍不住问道:“道友,拼个桌如何?一人吃实在勉强。”
竹韧护食地把羊腿往怀里搂了搂:“别!
独食才够味!
你们再点一条就是了!”
说着又狠狠撕下一大块肉,嚼得啧啧有声。
光头修士无奈,只好自己也点了一条。
等他们的羊腿上来,竹韧这边半条都快下肚了。
老板抱着酒坛过来给竹韧倒酒:“道友,慢点吃,喝口酒顺顺。
这火烬魔酒最是解腻,配烤肉一绝。”
竹韧灌了一大口,果然酸暴烈,正好中和了烤肉的油腻:“好酒!
老板,你这手艺不开宗立派可惜了!”
老板哈哈大笑:“祖传的手艺,混口饭吃!
道友喜欢就好!”
这时,街角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只见一个穿着暴露、身段婀娜的异域舞娘,正随着节奏扭动腰肢,手腕脚踝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
竹韧看得眼睛直,连肉都忘了嚼。
隔壁光头修士揶揄道:“道友,肉都不香了?”
竹韧回过神来,理直气壮:“秀色可餐懂不懂?我这叫全方位享受生活!”
说着又啃了一口羊腿,眼睛却还瞟着那舞娘,“不过这姑娘跳得确实带劲。”
老板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搭话:“那是魔域西北边来的舞姬娘,跳的是天魔舞,据说练到极致能迷魂摄魄呢!”
“迷魂摄魄?”
竹韧来了兴趣,“老板,她会来店里跳吗?要是她来跳一曲,我再加一条羊腿!”
老板摇头笑道:“那可请不起。
人家是路过献艺,赚点路费的。”
正说着,那舞娘一曲跳罢,端着铜盘向周围人讨赏。
走到竹韧这边,见他桌上摆着偌大一条羊腿,眼睛一亮,扭着腰肢就过来了,伸出铜盘,眼波流转。
竹韧被她看得老脸一红,下意识就摸储物袋。
舞娘见状,笑得更加妩媚,手腕铃铛轻摇。
竹韧摸出几块魔石,正要丢进铜盘,忽然抽了抽鼻子,疑惑地看了看舞娘,又看了看手里的羊腿,突然把魔石收了回去。
舞娘笑容一僵。
竹韧一本正经地说:“姑娘,你身上这香粉味儿,跟我这羊腿的香料有点冲啊!
要不你去隔壁桌试试?”
舞娘:“哼……”
光头修士们爆出震天大笑。
舞娘气得脸色涨红,狠狠瞪了竹韧一眼,扭身就走,铃铛摇得又急又响。
老板也忍俊不禁:“道友,你这……可真不解风情。”
竹韧无辜地啃着羊腿:“我说真的啊!
她那个甜腻腻的香粉,跟我这咸辣的羊腿确实不搭嘛!
影响我品味美食的纯粹!”
光头修士笑得直拍大腿:“道友是实在人!
来,我敬你一杯!”
竹韧拿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个:“就是!
美食当前,美色也得靠边站!”
酒足饭饱,竹韧打着饱嗝,拍下一块魔石:“老板,结账!
多的不用找了!”
老板笑道:“多谢道友!
下次再来!”
竹韧晃晃悠悠站起身,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悠长的饱嗝。
“呃……舒坦!
今天这顿算是犒劳自己了!”
他哼着小曲,剔着牙,慢悠悠地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焰烬烤羊的香气依旧浓郁,混着市井的喧嚣,飘出去老远。
月黑风高,竹韧剔着牙,晃晃悠悠拐进小巷。
“嗝儿……”
竹韧满足地拍了拍肚皮,“这烤魔羊腿,真是……呃……一绝!”
话音未落,前方黑暗中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轻笑,带着点儿异域腔调:“道友,吃独食也不怕噎着?”
竹韧眯眼瞧去,只见先前那跳天魔舞的异域舞娘正斜倚在墙边,纤纤玉指绕着梢,腕间银铃在微光下轻响。
只是她身后,影影绰绰,高低胖瘦,足足站了怕是有六七十条黑影,个个眼神不善,手里家伙反射着寒光。
竹韧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哟,姑娘这是……带这么多人来给小爷我献舞助兴?阵仗也忒大了点,我可没那么多打赏钱。”
舞娘脸色一寒,方才的妩媚荡然无存:“少油嘴滑舌!
识相的,把储物袋交出来!
姐姐我心情好,或可留你个全尸!”
墙头一个瘦猴似的劫匪探出脑袋,尖声道:“大姐头,跟他废什么话!
瞧他这穷酸样,能有什么油水?直接剁了喂魔犬!”
旁边一个扛着鬼头刀的胖子瓮声瓮气反驳:“放屁!
瘦猴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