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韧顺手接住石子掂了掂:“那不能,我这样的顶多够格给仙子当烧火童子。”
见她瞪眼,立刻改口,“说真的,方才那根金针……”
“怎么?”
箫铃儿指尖又冒出寒光,“还想再尝一次?”
“我是说!”
竹韧突然从储物袋中摸出个油纸包,“礼尚往来,王婆家特制芝麻糖,专解七步迷魂散的苦味。”
箫铃儿怔了怔,忽然笑出两个梨涡:“呆子!
那针上根本没毒!”
却还是接过装芝麻糖的油纸包,“飞魔谷里,修士的手段多得很,别傻乎乎的乱撞。”
竹韧夸张地抱拳:“谨遵箫女侠法旨!
保证遇见蛊笛公子立马撒腿跑路,绝对不跟他探讨音律之道。”
“算你识相。”
她忽然凑近半步,突然弹指,有东西“嗖”
地钉进竹韧衣领。
竹韧低头一看,是枚绣着合欢花的平安符。
“戴着!”
她背着手倒退两步,“要是弄丢了……”
忽然并指如刀在颈间比划,眼波却弯得像月牙。
竹韧捂着平安符大喊:“箫女侠放心!
这比我的命还要紧!”
箫铃儿“噗嗤”
笑出声:“呆子!
活着回来请我喝桂花酿……”
竹韧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指腹摩挲着平安符。
竹韧摩挲着衣领上的合欢花平安符,指尖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气。
他摇头晃脑地咂咂嘴:“这姑娘,扎针的时候狠,送符的时候倒温柔……”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哎哟喂!”
金蟾散人抱着个酒坛子,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摸啥呢摸?让老夫瞧瞧,是不是合欢宗小娘子给的定情信物?”
青钱客摇着扇子从旁边踱过来,啧啧有声:“平安符?还是绣了合欢花的?竹老弟,你这桃花运比城南说书的编得还离谱啊!”
竹韧赶紧把符塞回衣领,抢过金蟾散人的酒坛灌了一口:“胡说八道!
这是箫仙子看我印堂黑,随手送的驱邪符!”
“驱邪?”
金蟾散人拍着肚皮大笑,“驱什么邪?驱你满嘴没句正经话的邪气吗?”
竹韧正要反驳,忽见青钱客扇子一合,指向街对面:“快看!
那不是魔剑宗的赵无才么?怎么鼻青脸肿的?”
只见赵无才捂着半边肿脸,一瘸一拐地从药铺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该死的李三杯……等小爷筑基大圆满……”
金蟾散人小眼睛一亮:“哟!
这不是被自家师兄揍了吧?听说昨儿李三杯偷喝宗主的百年陈酿,这傻小子背黑锅了?”
竹韧噗嗤一笑:“该!
让他整天背着七把剑到处显摆,跟个卖兵器的货郎似的。”
正说着,街角突然传来一声娇叱:“赵无才!
你给我站住!”
三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墨夜蘅提着剑追来,剑。
赵无才吓得一个趔趄,扭头就要跑。
“啧啧啧,”
竹韧摇头晃脑,“这墨仙子比巡街的衙役还忙活。”
忽然一道剑光闪过,墨夜蘅的剑鞘“啪”
地敲在赵无才屁股上:“让你偷我丹药!”
赵无才哭丧着脸:“大小姐我错了!
我就是想突破到筑基后期……”
“突破?”
墨夜蘅冷笑。
金蟾散人使劲憋着笑,肚子一抖一抖的。
青钱客扇子掩面,肩膀直颤。
竹韧眼珠一转,突然大喊:“墨仙子!
我这儿有上好的跌打酒,要不要给赵师弟……”
墨夜蘅闻声转头,看见竹韧三人,顿时柳眉倒竖:“是你们三个混蛋!”
提剑就要冲过来。
竹韧赶紧举手:“大小姐且慢!
我不会逃跑的。”
墨夜蘅脚步一顿:“当真?”
“千真万确!”
竹韧一拍胸脯。
墨夜蘅冷哼一声:“算你们走运!”
说着揪住赵无才的耳朵,“回头再收拾你们!”
拖着惨叫的师弟走了。
金蟾散人长舒一口气:“好险好险!
差点又要挨揍。”
青钱客忽然用扇子敲敲竹韧肩膀:“竹老弟,还好你机灵……”
竹韧咧嘴一笑:“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
“是一个小机灵鬼吗?”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三人抬头,只见蛊笛公子斜倚在墙头,玉笛在指尖转得飞快:“方才的戏很精彩嘛。”
竹韧一个激灵站直:“蛊笛兄!
巧啊!
你也来这儿晒太阳?”
蛊笛公子飘然落下,笛尖指向竹韧:“少废话!
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