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在回声岛长大的孩子,发现声晶能储存“未完成的约定”。他收集了光海鱼群想游向天空的心愿、陆地花朵想感受深海的渴望、天空光鸟想触摸大地的期盼,将这些心愿封存在声晶里,挂在星络上。不久后,光藤上长出能让鱼群借风力滑翔的“风鳍藻”,光海里开出会顺着光流浮向天空的“云栖花”,天空光海的岛屿上则落下带着泥土芬芳的“地星雨”,让空陆树结出带着土壤气息的果实。
许多年后,光信树的根系已穿过地心,与火山的岩浆相融,将炽热的能量化作温柔的光流;光藤的枝叶缠绕着天空的星辰,让星光顺着藤蔓落在地面,滋养出会发光的麦田。光叶书的故事早已写满山海,新的故事仍在不断生长:有孩子在声塔旁搭建“约定驿站”,让不同世界的生命交换心愿;有夜语族的年轻人教天空的孩子辨认星图,用星轨画出新的光纹;还有光海的老者与陆地的孩子一起,将光章的秘密刻在月球的环形山上,让月光也带上《光海谣》的旋律。
当第一个孩子带着月球上的光纹回到光海,光信树的歌声突然与宇宙的星震频率相合,声光屏上的星图岩纹路向外无限延伸,与遥远星系的轨迹相连。扎羊角辫老者的声音化作星尘,在每个孩子耳边轻语:“光的旅程没有边界,只要心里装着联结的温暖,每颗星星都是光信树的枝桠,每个生命都是《光海谣》的音符。”
光海的浪涛拍打着星辰的海岸,光信树的枝桠在宇宙中舒展,而那些握着光章的孩子们,早已成为光与声的使者,他们的脚印沿着光带延伸到星系的每个角落,将共生的秘密、传承的温暖、相遇的喜悦带到更遥远的地方。因为真正的光海,从来不是某片海域、某块陆地、某片天空,而是所有生命心中那份对联结的向往,是永远在延续的约定,是永远在生长的温暖——就像《光海谣》的歌声,永远在时光里流淌,永远在生命中闪耀。
光信树的枝桠在宇宙中舒展时,末梢的光芽落在了一片荒芜的陨石带上。那里的碎石本是沉寂的灰色,被光流浸润后,竟慢慢透出细碎的荧光,像撒了一地被遗忘的星子。一个名叫阿星的光海孩子正沿着光带巡逻,指尖的光章突然发烫,他抬头望见陨石带的微光,便乘着光藤编织的小舟飘了过去。
刚靠近碎石群,就听见细碎的“咔嗒”声——那些陨石表面竟裂开细小的缝隙,里面裹着透明的结晶,结晶里封存着微弱的波动。阿星将耳朵贴在结晶上,听见了断断续续的低语,那是陨石带诞生时,星尘与岩石许下的约定:“若有光经过,便要长出能托住流星的翅膀。”他赶紧取出腰间的神晶,将这沉寂了亿万年的心愿小心封存,挂在光藤新抽的嫩芽上。
三天后,当阿星带着伙伴们再来时,陨石带已长出成片的“星络草”。它们的叶片像透明的蛛网,能随着星风轻轻摆动,路过的流星落在上面,便会被温柔地托住,化作一串发光的露珠,顺着草茎滴落在碎石上。那些露珠渗入缝隙,竟让灰色的岩石开出了银色的花,花瓣上刻着星尘的轨迹,风一吹就发出《光海谣》的旋律。
与此同时,月球环形山上的光纹开始发光。夜语族的年轻人发现,月光透过光纹洒向地球时,会在海面映出流动的星图。光海的老者们乘着光叶船在星图上航行,发现每个光点都对应着一颗在声塔许下心愿的生命:有深海的荧光鱼希望看见日出,有沙漠的仙人掌渴望触摸雨露,还有遥远星系的宇航员想念地球的风。
他们将这些心愿一一记录在光叶书上,书页翻动时,光海的浪涛里便升起了“心愿云”。云团飘到沙漠,就化作带着湿润气息的雨;飘到深海,就变成能折射阳光的水晶;飘到宇航员的舷窗外,就凝成带着故乡泥土香的星尘。宇航员伸手接住星尘,突然听见了熟悉的乡音,那是小时候母亲哼的摇篮曲,混着《光海谣》的调子,在宇宙里轻轻回荡。
更奇妙的是光信树的根系。它们穿过地心后,竟顺着火山的岩浆通道,与地核的能量相连。从此,每当光信树开花时,地球的极光就会变得格外绚烂,极光里会浮现出光海、陆地与天空的画面:光海鱼群借着风鳍藻掠过草原,陆地的云栖花顺着光流飘上云端,天空的光鸟衔着地星雨的果实,将种子撒向每片荒芜的土地。
有一天,阿星在声塔旁的约定驿站发现了一封特殊的信。信封是用星络草的叶片做的,里面装着一片陨石花瓣,花瓣上写着一行字:“我们在星系的尽头,听见了你们的歌。”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却附着一颗会跳动的光粒。阿星将光粒放在声晶里,光粒立刻化作一道光,顺着光带向外飞去,在宇宙中拉出一条闪亮的轨迹。
光信树的歌声突然变得格外响亮,所有的光带、光纹、声晶都跟着共鸣。孩子们抬头望去,只见遥远的星系边缘,有一片从未见过的光海正在形成,那里的浪涛是彩色的,每一朵浪花里都裹着不同生命的笑脸。扎羊角辫的老者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星尘,而是化作了漫天的光:“看啊,光的旅程没有终点,约定会顺着光流,去往所有有心跳的地方。”
握着光章的孩子们相视一笑,拉起彼此的手。他们脚下的光带开始延伸,像一条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