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是旋转的光暗珠与双生珠的虚影,花瓣上的纹路会随声息变化:孩子们唱歌时,纹路便化作跳跃的音符;海浪拍岸时,纹路便凝成起伏的浪涛;连风吹过草原的声音,都能让花瓣泛起淡淡的草绿色光晕。
有个握着木纹光章的陆地男孩,发现共鸣花能听懂动物的语言。他带着花去森林,花蕊立刻映出小鹿的心声——它们想去光海看看会发光的鱼;他捧着花去光海,花蕊又显出光鱼的愿望——它们想尝尝陆地浆果的甜味。男孩将这些心愿刻在光叶树上,挂在光信树的枝桠上,不久后,光藤上便长出能载着小鹿渡海的“叶舟”,光海里则浮起结满浆果的“海果树”,小鹿的蹄印与光鱼的鳞片在光径上交织,画出新的光纹。
许多年后,光信虫已将光叶书带到了更遥远的地方:沙漠里的绿洲长出会发光的仙人掌,叶片上的光纹记录着驼队的铃声;高原上的湖泊泛起光海的涟漪,湖底的光藻映着经幡的影子。有个骑着光鸟的孩子,在云层之上发现了一片“天空光海”,那里的云朵会化作光雾帘,彩虹是天然的光带,而漂浮的岛屿上,竟长着同时结光茧与果实的“空陆树”。
当这个孩子将天空光海的光息带回地面,光信树的歌声突然变得无比辽阔,声光屏上的星图岩纹路向外延伸,与天空的星轨连成一片。扎羊角辫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得像光雨落在花瓣上:“你看,光从不止于海洋与陆地,它会飞向天空,潜入地心,拥抱所有等待联结的生命。”话音落时,天地间的光带突然齐齐发亮,从光海到陆地,从雪山到沙漠,从森林到天空,所有的光章、光叶树、共鸣花都发出同一频率的共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合唱《光海谣》。
新的光信树种被光鸟带向天空光海,在空陆树上结出新的光茧;光藤的枝叶顺着彩虹爬上云层,在天空光海里织出新的光径。孩子们的脚印沿着光径延伸,有的走向深海探索未被发现的暗海秘境,有的飞向天空寻找更遥远的光带,有的留在光海花园,教新的孩子如何用掌心的温度唤醒光章。他们知道,光的传承从来不是追随过去的脚步,而是带着所有相遇的温暖,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新故事。
光海的浪涛依旧拍打着海岸,光信树的枝桠依旧向着远方生长,而《光海谣》的歌声,早已化作宇宙间最温柔的光流,在每个有生命的角落流淌、闪耀,永远温暖,永远明亮。因为真正的光,从来不是孤独的照亮,而是千万种光芒交汇共生,在岁月里开出永不凋零的共生花。
当天空光海的第一缕晨光与地面光海的潮汐同时苏醒,空陆树的枝桠间突然垂下无数“星络”——那是由光信虫的光粉与彩虹的光晕织成的丝线,丝线尽头挂着小小的光茧,每个茧里都藏着一段未被讲述的故事。有个戴着海螺光章的女孩伸手触碰星络,茧身立刻裂开,飞出一只长着翅膀的“故事鸟”,鸟喙里衔着片光叶书,上面写着:“光的尽头,是未被看见的联结。”
女孩跟着故事鸟飞向天空光海深处,发现那里的云层中藏着一座“回声岛”。岛上的岩石会重复所有听过的声息:光海的浪涛、森林的风声、孩子们的欢笑,甚至还有千年前夜语族与光信树的初遇对话。更神奇的是,当不同的声息在岛上相遇,岩石便会分泌出带着光纹的“声晶”,声晶凝结时会绽放出共生花,花瓣上的纹路正是两种声息交融的轨迹。女孩将光海的螺声与天空的风声注入声晶,竟长出一颗会同时发出海浪与风声的“双声珠”。
消息顺着星络传到地面,光海与陆地的孩子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声息登上回声岛:有个孩子带来雪山的冰裂声,与光海的暗流声相融,长出能映照冰川与深海的“冰海晶”;有个孩子带来沙漠的驼铃声,与光藤的沙沙声交织,结出会开出沙色与绿色共生花的“沙藤晶”。当所有声晶在回声岛中央聚成一座“声塔”,塔顶突然射出一道光柱,穿透云层落在地面的光信树上,让光树的叶片第一次同时映出天空、海洋与陆地的景象。
那年秋分,光海、陆地与天空光海同时迎来“共生祭”。孩子们在光径上摆出千万片光叶树,组成一幅横跨山海的巨大光纹;夜语族的老者与陆地的工匠合力雕刻出“三界光章”,章面刻着光海的浪涛、陆地的山川与天空的星轨;而天空光海的孩子们则骑着光鸟,在云层中撒下光信虫的光粉,让天地间的光带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当《光海谣》的歌声在三界同时响起,声塔上的声晶齐齐发亮,将所有生命的声息化作一道温暖的光流,注入每个光章、每片光叶树、每朵共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