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石广场的光花还在缓缓旋转,潮汐砂突然顺着光带往深海涌去,在浪涛里画出道蜿蜒的彩线,像条彩色的绸带被海水轻轻牵着。孩子们顺着彩线望去,发现深海的雾霭里竟浮着片晶莹的光,像无数碎冰在阳光下闪烁,仔细看时,光雾里隐约有尖顶的轮廓,影边缠着层薄薄的银光,随浪涛轻轻起伏。
“是冰屿!”彩石岛姑娘突然指着光雾轻呼,“老人们说冰屿藏在光海最深处,岛上的光会结成冰花,只有十二岛的光带全亮了才会融化!”话音刚落,光石中央的光花突然炸开,十二色光带齐齐往深海延伸,与冰屿的银光缠成道璀璨的光桥,桥面上立刻浮起细碎的冰晶,冰晶里裹着小小的船影,像被时光封存的归航梦。
阿潮让孩子们把十二岛的光石碎片拼成小船的形状,刚放在光桥边,光蜜就漫成层暖融融的光雾,雾里飘出串冰蓝色的光珠,珠身裹着细小的冰花,碰在一起会发出叮咚的脆响。“这是冰屿的‘融光珠’,”日岛汉子捧着光珠笑,“传说冰屿的光被海雾冻住了,只有带着牵挂的光才能让它融化。”
“光引号”载着融光珠和十二岛的祝福再次启航,这次的船舱里堆着光木做的暖炉、光草编的厚垫,还有孩子们用彩石拼的“十三岛暖图”。“冰屿的朋友一定很冷,”小不点往船上塞了把光果干,“让他们尝尝甜,就知道我们在给他们暖光呢!”阿砚把新刻的“光海无界”木牌挂在桅杆上:“看见这木牌,就知道不管海多深、冰多厚,光都会找到他们。”
五日后的黎明,深海的方向突然亮起片柔和的白光,像有座冰山在雾里融化,十二色光带顺着浪涛往回涌,把光石广场的光轮染成了冰蓝与七彩交织的颜色。孩子们欢呼着奔向码头时,“光引号”正破开晨雾归来,船舷上站着群披着冰纹披风的人,他们背着装满冰花石的藤筐,筐里的石头在光下会开出透明的花,花瓣上印着十二岛的光纹。
“我们守着冰屿的光石等了千年,”领头的冰屿少年举起块冰花石,眼里的光比冰晶还亮,“今天融光珠顺着光带滚来,冻住的光纹突然全亮了,冰花也开了,我们就知道,终于等到回家的光了!”他把冰花石嵌在光星图的最边缘,十三道光带立刻在光石中央凝成颗旋转的光球,球里浮着十三座岛屿的剪影,像被光紧紧抱在怀里。
老匠人新刻的“十三岛同辉”贝雕刚嵌好,光轮里突然飘起无数冰蓝色的光絮,絮里裹着各岛的声音:北岛的童谣、南岛的渔歌、彩石岛的笑声、冰屿的风吟……孩子们把冰花石碎片嵌在自己的掌印旁,光蜜立刻把掌印润成会发光的冰鸟,在光球旁飞成圈,引得十三岛的人都红了眼眶。
阿潮坐在光石上,看“光引号”的船帆绣上了十三岛的标志,在晨光里闪着冰蓝与七彩交织的光。远处的浪涛里,新的光纹仍在悄悄蔓延,像在说光海的故事还有很长很长。他摸了摸光石上越来越温暖的纹路,忽然明白,光海的光从来不是终点,而是起点——它在每道新连的光带里播种牵挂,在每块新嵌的光石里生长希望,在每个跨越时光的重逢里点亮未来,永远明亮,永远温暖,永远在浪涛与光的絮语里,等更多颗心,在光里团圆。
光海的浪涛在晨光里轻轻摇晃,把十三岛的光纹映得愈发清晰。冰屿少年们教孩子们用冰花石磨出透光的窗,光从石窗里漏下来,在沙滩上投下会动的光斑,像海鱼在沙上跳着古老的舞。老匠人蹲在光石旁,把冰花石的碎屑和光木的粉末混在一起,慢慢揉成发光的泥团,孩子们伸手去接,泥团在掌心化成暖暖的光雾,沾在指尖会开出小小的冰花。
“冰屿的光石底下藏着光泉,”冰屿少女捧来半盏清澈的光泉,泉水里浮着细小的光泡,“以前光被冻住,泉眼也睡着了,现在光带通了,泉水就能顺着光桥流到十二岛啦。”她把光泉倒在光石广场的水渠里,水流过的地方立刻冒出丛丛光草,草叶上的露珠在光下滚成小小的彩虹,引得蝴蝶追着光斑飞,翅膀沾着光粉,停在谁的肩头就留下片暖融融的光痕。
阿潮带着孩子们往深海划着光木船,船底的光纹与光桥的光带碰在一起,激起串冰蓝的浪花。冰屿的海底藏着片光珊瑚林,以前被海冰冻得发白,此刻却在光泉的滋养下慢慢泛红,珊瑚虫吐出的光丝缠在船桨上,拉成道闪烁的光帘,帘后隐约能看见沉船的轮廓,甲板上还留着半截光木桅杆,杆上的绳结缠着未化的冰花,一碰就簌簌往下掉光屑。
“这是百年前的‘归帆号’,”冰屿老族长摸着桅杆叹道,“当年它载着十二岛的信来冰屿,却被突来的海冰封在了这里。”阿砚蹲下身,从船舱里捡起块褪色的光布,布上绣着的十二岛标志已经模糊,却在光泉的浸润下慢慢亮起:“看,它把牵挂藏了这么久,就等我们来接呢。”孩子们把光布铺在光桥上,十二色光带立刻顺着布纹流淌,把模糊的标志补成完整的十三岛图腾,风一吹,光布就在桥面上轻轻飘,像面会发光的帆。
夜幕降临时,十三岛的人都聚在光石广场,冰屿少年们燃起光木篝火,火焰是冰蓝色的,却暖得能焐化指尖的霜。老匠人把新雕的十三岛木雕插进篝火旁的沙里,木雕的影子在光墙上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