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坨!
你是专门来拉屎的吧!
但,周襄并不这样认为。
眼看张赛被擒拿,他假惺惺看向崔岘,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你刚才说,等一等?等谁?”
周襄问完,给张赛递了一个眼神。
张赛会意,根本不给崔岘说话的机会,哭诉道:“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
“南阳县令叶怀峰,竟然当众剥了我的官袍!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周襄一副吃惊、震怒的表情,指着叶怀峰鼻子怒骂道:“大胆南阳县令叶怀峰!是谁给你的权利,私自处罚同级朝廷命官?”
“且还是异地断案!”
“本官这便将你缉拿——”
满山俱静。
唯有按察使司皂隶们抽刀的声音,在山间震荡。
周襄骂完了叶怀峰,再次看向崔岘:“你刚才说,等一等,等什么?”
这几乎跟明晃晃的羞辱没什么区别了。
此刻,周襄觉得自已帅炸了。
纯帅,硬帅!
我不抓你崔岘,但我要你吃下这个山门被破的憋屈,还要抓走你的人!
让你知道,一省按察使,绝非好惹的!
一群老儒们看着崔岘受辱,满眼快意。
然而。
正当按察使司皂隶准备动手的时候。
叶怀峰冷冷看向周襄:“周大人,经柳参政告知,内阁已下了调令,着升下官为开封知府。”
“按察使司门槛太高,想来还未收到通知。”
周襄:“……”
张赛:“……”
好家伙,你不仅两件官袍一起穿。
还轮换着穿,是吧?
一眨眼,就从南阳县令,切换成开封知府了?
根本无法选中!
没等周襄发话。
在无数道目光瞠目注视下,便见叶知府大步上前,一把将被察使司皂隶羁押的张赛拽了过来。
当着周襄的面,狠狠一脚踹倒在地!
砰!
张赛摔了个狗啃泥,傻了。
从刚才的‘嘻嘻’秒变‘不嘻嘻’。
无视周襄几欲喷火的目光,叶怀峰道:“此贼人破开岳麓山门,持刀恐吓学子,不配为朝廷命官。”
“下官身为开封知府,自当将此人缉拿扣押,上报内阁审查!便不劳按察使司出面了。”
按察使司主管一省刑法、案件。
但,知府同样拥有府内绝对的司法权。
只是一般情况下,知府并不会当众忤逆上官,让按察使下不来台。
但现在,明显是‘二般情况’!
周襄气的脸色发白,指着叶怀峰的鼻子,来回虚点了好几次。
叶怀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分毫不退。
想来用不了多久,叶知府的赫赫凶名,就要传遍整个河南官场。
裴坚等人远远看着帅炸了的叶怀峰,羡慕到眼睛滴血。
该死的叶怀峰,下来!
让我上去演一场!
“好大的口气!”
周襄快气疯了:“你说不劳按察使司出面,按察使司便要听你的?来人——”
说到这里。
按察使大人恶狠狠瞪了一眼崔岘:小子,你挺狂!我今天,非得把你死死按下去!
我说了,我今天就得比你帅!
被瞪的崔岘很是无言。
兄弟,从头到尾,我只说了一句话啊。
你这样,真的会显得,我是在——
纯帅!
硬帅!
而且还是用你搭的舞台!
你说这事儿整的。
就在崔岘这样想的时候。
周襄气急败坏的喊声,还未完全说完。
山,在震动。
后方的百姓们,在流泪、在高呼,在叩首。
人群如麦浪般跪倒。
“吾皇万岁”的高喊,随风吹来。
马蹄声由远及近。
这震动声惊人,导致山上无数百姓,都齐刷刷向下看去。
而后,全部呆滞。
便见山下烟尘滚滚,十几匹骏马先后疾驰上山!
最前方,一人高举巨大的、明黄色方形金龙令旗。
龙旗在山间,随奔腾的骏马摇摆、飘扬。
所过之处,万民叩拜。
接着,骑在骏马上的天官那高亢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圣旨到——”
“七日后,着开封境内全体官员,接圣旨!”
“陛下钦点崔岘任岳麓书院山长,教化天下儒生学子!”
哗!
满山哗然。
那些刚才还得意的老儒们,彻底破防,甚至有很多人气的直挺挺倒地,晕死过去。
陛下竟真的同意14岁的崔岘,掌院岳麓!
没等众人震惊。
那天官又呵斥道:“河南按察使周襄何在?胆敢伤了崔山长,陛下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凡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