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还觉得就该这样,就该这样大摇大摆的告诉所有人,楚清辞是席盛行的!
“阿辞...阿辞....别离开我...”他抚摸他的脸,抚摸他哭红的眼尾
他总觉得他会离开,十分惶恐他会消失,会走
于是,他便将他带到了御书房
“你每日做的事,就是画画吗?”
席盛行屈指轻敲他脑袋“这是字,不是画,笨”
“奥~你还是读书人啊~”
“当然,阿辞要学?”
“你为什么总叫我阿辞?”他一言难尽看着他“你怎么这么笨,连安安这两个字都不记得!谁要你教我识字!等会给我教坏了!”
席盛行被逗笑,将他扯到腿上坐着“好,是我笨,安安可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他点头“知道,但是我没有手写字”
他摊开两只手,无名指和尾指都残缺了
席盛行抚摸他的手,摸着摸着,他又哭了
“对不起…”
楚清辞抿了抿唇,随即上前亲吻他“好了,不哭不哭,你怎么了?”
席盛行眸光一颤
他在哄他…
他刚刚在哄他…
“为什么亲我?”
“因为你哭了啊”
“还有呢?”
“你哭,我不舒服,我觉得你好可怜,以前肯定经常被欺负,是不是?”
席盛行摇头“不是,以前,我经常欺负别人,后来,那个人恨我,讨厌我,不要我了,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但是我害怕他还是不要我…”
“哦,那你一点都不可怜,那个人肯定不要你”
席盛行一听彻底慌了“收回那句话,好不好…收回去…”
“才不要!你先欺负别人的,他要是还要你,肯定是被铁柱哥的毛驴踢了脑子!你欺负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疼不疼,伤不伤心呢?坏人!哼!”他打落他的手,大步往门口跑
席盛行怔愣在原地
你欺负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疼不疼,伤不伤心…
往日对他的各种虐待浮现,除了那次在他身上烙下“贱奴”的时候,他捂着脸痛哭,好似其他时候,他只有疼得神志不清或病了的时候,才会这么哭
他从未说过疼,他也从未问过他疼不疼…
是啊…
怎么会不疼呢…
眼泪越流越多,他脑海中都是楚清辞承受各种虐待的模样
楚清辞回到自己寝殿,里面多了好多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阿辞…”孟西洲快步上前,却不敢离他太近
“你谁啊?”他疑惑
“阿辞,我是孟西洲…”他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模样
也对…怪不得他认不出…
“不认识”他摇头准备进去
“对不起…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怨自己…阿辞,你想怎么打我骂我,我都接受,或者你报复回来,把我的手指也砍了…好吗?”
楚清辞简直跟见鬼了一样,惊悚看着他“你谁啊你!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阿辞!也不打人不骂人!更不砍人!你说的这些是傻子!我可不是傻子!我很聪明!”
“去去去,别想骗我,我可聪明着呢!”
他挥开他的手
孟西洲摁住他的腰“阿辞…”
“我叫秦时越!字承安!都说了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你怎么听不懂!”
“阿辞,你怎么了?”孟西洲这才发现不对劲,将他揽腰抱了起来检查
“放开我!救命!有拐子来了!救命!救命啊!”他拼命挣扎,孟西洲都差点没抓住他
“阿辞!你听我说,我不是坏人…”
“呜呜呜…救命…简简!简简救我…”
殿门被破开
“好大的胆子!广朝未免太过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拿下!”席盛行指尖一挥
禁卫军将孟西洲和他身边的将军围住
“席盛行,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吗?”他拿出一块令牌“这可是你当初连同那道圣旨一同给本王的,你最好让你的人退下,否则,本王不介意公开圣旨将阿辞带走!”
也正是因为这块令牌,他才能畅通无阻进宫
“一年之期已过,大明也不惧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