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时我一门心思把他灌醉,也真的成功了,喝醉之后的戴仕高嘴上没有把门儿的,可能是他平时给张洪财欺压惯了,借着酒劲儿说了好多牢骚话,简直是有问必答,我知道张洪财抽鸦片,就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戴仕高把张洪财私贩鸦片的事儿一五一十地都跟我说了,幸好戴仕高酒醒之后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省去了我很多麻烦。中华民国禁鸦片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私贩鸦片违法人人都知道,可一直有人铤而走险,更别提像张洪财这样在村里一手遮天的人了,所以当时我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也没想着做什么。”
说到这里,华立中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
“直到那天在大湾村遇见陈达先生,一切都改变了。当我听陈达先生提起李县长想跟他一起巡查,我本能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错过便再不会有的机会。我就鼓起勇气,跟陈达先生提议带李县长到张富村来监察,没想到陈达先生立刻就同意了,可他提出的监察日期却不是张洪财运鸦片的日子,我又壮着胆子提出改期,可陈达先生又同意了。我当时的心情激动又难过,我向张洪财的复仇终于有了一线希望,我却利用了陈达先生对我的善意和信任,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错过这个机会,我办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