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许多,只要求如同牛家一般,送走四人即可。”
说到这里,史老太君,声线骤然一软,近乎是哀求的上前一步,抓住史鼐的双手,以颤抖的声线,看向史鼐开口道:
“这样,你姑母我就算死了,也能到
说着,罕见的露出软弱之色的史老太君,
满眼哀求的看着保龄侯史鼐的眼眸,期颐自史鼐的口中,得到准确的回答。
看着姑母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瞳,保龄侯史鼐心肝儿急速跳动,那一刹那,他想起了自己年幼之时,被史老太君维护之景,更是想起了,父亲临终之刻,抓住自己的手臂交代自己,一定要护好幼妹,自己的嫡亲姑母。
不过,史鼐是一个成熟的政客。
这般情绪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断崖一般戛然而止。
情绪被史鼐亲手切断的瞬间,保龄侯史鼎眼眸之中的情绪,便尽皆被无奈所替代的道:
“姑母,牛家、柳家等一众武勋世家,是从何地得到的情报,侄儿实在是不知。”
“并且,现如今这蒙古诸部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大肆进攻。”
“这种情况之下,旁说军规森严,根本无法将人送出神京城了,就算真的能够将人送出神京城。”
说到这里,保龄侯史鼐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异色,真情实意的冲史老太君道:
“姑母就真的放心,让贾氏嫡脉族人,孤身面对,神京城外的数十万蒙古大军吗?!”
“当然,侄儿知晓,侄儿未曾通知姑母此事,是侄儿不近人情。”
此言落地,保龄侯史鼐见姑母史老太君,眼眸之中的哀求之色,丝毫不减的瞬间。
史鼐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急切之色的退后一步,看向史老太君道:
“这些时日,侄儿内心,日夜煎熬,今日得姑母相召,便自负荆棘,前来请罪!”
“哗啦!!!”
语落,保龄侯史鼐,解开自己的腰带,抬手一扯,便将身上宽大的衣袍,尽皆扯下,显露出了其脊背之上,那深深扎入史鼐皮肉,将其脊背刺的鲜血直流,青紫满布的荆棘来!
望着保龄侯史鼐脊背之上,深深刺入皮肉,令史鼐脊背鲜血淋漓的荆棘,史老太君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叹息之色。
负荆请罪这一手都拿出来了,看来自家这侄儿,是铁了心的不愿帮自己这个姑母,将贾家嫡脉送出神京城了啊!
就在史老太君,内心叹息之刻。
“噗通!”
史老太君的耳畔,猛地响起了一道叩首之音,
顺声望去,史老太君便见那显露出脊背荆棘的保龄侯史鼐,双腿一软,面向自己,双膝跪地,额头触地的叩首开口:
“还望姑母……”
“行了,行了!!”
见此一幕,心中已然确定,对方铁了心的不帮贾家的史老太君,伸出皱纹满布的手掌,以满是心疼的声音开口说道:
“办不了,就办不了。”
“何至于如此啊!”
说到这里,将史鼐搀扶起来的史老太君,一边轻轻的拍着史鼐的胳膊,一边唤人道:
“快来人,帮忙把鼐而背上的荆棘给取下来,这都扎进皮肉了,这得多疼啊!”
“姑母,想比身上,我这心里更痛啊!”
被史老太君搀扶起来的保龄侯史鼐,此刻更是满脸哀伤的抓着史老太君的手臂,泪眼纵横,情绪波动巨大的开口:
“若非鼎弟担了戍守京师的司职,不论说什么,就算是冲阵,我也得将贾府的侄儿给送出去……”
“别说了,别说了,你的心姑母知道!”
不等保龄侯史鼐将话语道尽,史老太君便连忙拍着史鼐的手臂说道:
“咱们先把这荆棘给去了。”
说话间,史老太君麾下健妇上千,将史鼐搀扶起来的同时。
拿出剪刀,将捆扎荆棘的绸布剪断,
又拿出银镊子,仔细的将史鼐脊背之上的荆棘刺给挑了出来。
最后用特制的金疮药,以及蒸煮过的布匹,将保龄侯史鼐的脊背给包扎起来。
期间,保龄侯史鼐以及史老太君,更是你一言我一语,倍显姑侄情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