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臣子,忠心为上。
所谓,君忧臣劳,君辱臣死,不外如是。
身为照寰帝潜邸老人,自幼跟着照寰帝的夏守忠,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照寰帝为难。
因而,纵然是向照寰帝发难者,乃是照寰帝的父亲太上皇,也是如此。
“嘭嘭嘭!!”
夏守忠的额头,同地面金砖交碰的沉闷之音持续响彻。
片刻不到,夏守忠的额头,便已然血红一片。
听着沉闷的额头声,已然登基成帝,却仍旧被太上皇诘问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的照寰帝,眸光之中,却半点情绪都未曾散逸的传令开口:
“来人,将夏守忠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照寰帝命令下达瞬间,便有龙禁尉听令而入,面向照寰帝与太上皇行礼开口:
“喏!”
紧跟着,听令入内的龙禁尉,便步趋上前,将挺身而出,为照寰帝挡灾的夏守忠带出去受刑。
“继续!”
待夏守忠被龙禁尉带出理政殿,方才开口的照寰帝,不等太上皇继续发问,便上前一步,正面面对理政殿众臣,背影将端坐九龙宝座的太上皇遮挡大半的开口:
“两淮、沿海倭情,南疆南蛮贼情,待武勋前来再议。”
“现在都来说说,妖清八旗、蒙古诸部之事。”
站在御案前方,背影遮蔽太上皇,以彰显自己才是当朝皇帝的照寰帝,满脸平静的开口:
“告诉朕,妖清与蒙古,前来神京议和之事,现在到何等节点了。”
“回禀陛下。”
身为照寰帝一方中坚的吏部尚书张居中闻言,双手合拢,上前一步行礼开口:
“蒙古妖清,初来议和,我大乾要求,其尽皆应下,蒙古诸部,已然退避三十里;有蒙古一方珠玉在前,妖清前来议和者,亦是在联络了妖清幼主康熙,以及多尔衮之后,以归还妖清大玉儿在内的诸般皇室成员为条件,答应退出辽东大地。”
“然而,数日前,妖清态度大变,不仅仅要我大乾,无条件释放其皇室成员,更是要求,将辽东半数疆域割让对方。”
张居中举起手中的沿海、两淮锦衣卫传递至神京的秘信开口:
“而妖清态度大变的时间,恰好同倭寇攻破沿海防线,南蛮攻破南疆关隘之时间吻合。”
“因而,臣怀疑,妖清之所以态度大变,同倭寇、南蛮袭击之事有关。”
说到这里,眼眸肃然的张居中,抬头望向照寰帝开口:
“陛下,当初的辽东城关隘,悄无声息的被妖清叩破一事,便很是诡异。”
“而现如今,不论是南疆关隘,还是沿海防线,都如同辽东关隘一般,悄无声息,没有丝毫征兆的便被攻破!”
言至于此,张居中一礼至地:
“臣认为,妖清使臣,定然知晓些许内幕,因而臣建议,秘密拿下妖清使臣,严加审讯,令其道出沿海防线,南疆关隘,悄无声息被攻破之主因……”
“臣反对!”
“且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大乾泱泱大国,擒拿妖清使臣之事传扬出去,会对我大乾国威造成何等影响。”
张居中的话音尚未落地,徐道行便踏前一步,面向照寰帝,以及照寰帝身后太上皇行礼开口:
“单单就是,拿下妖清使臣,严加审讯一事,会引发妖清进攻,此事便不可为之。”
“陛下!此刻我大乾沿海、两淮倭情糜烂,南疆蛮子已然入侵!”
说到这里,内阁次辅徐道行皱纹满布的老脸之上,满满都是忧国忧民之色的面向照寰帝与太上皇开口:
“此刻,我大乾两边遭外敌肆虐,若是于此时,拿下了妖清使臣的话。”
“妖清大军必动,蒙古已然退后的诸部兵丁,也必将再次聚集,大举入侵。”
“因而,臣以为,我大乾不能冒此风险!”
“徐次辅此言差矣!”
徐道行话音方落,眸中闪过一抹精芒的张居中,便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徐道行道:
“妖清八旗,狼子野心!”
“且不提本官之提议乃是秘密审讯。”
“就算真个因此,使得妖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