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虎视眈眈,贾琏此子更是威胁极大,因此,我们需要这些商贾,来给林如海与贾琏造成麻烦。”
“倒也实诚。”
政治的艺术在于妥协,若是放在十年前,不甚至仅仅只是一年前的话,大权在握,身体也未曾遭受病痛折磨的范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此刻的范浩不仅仅掌中节度使权柄,仅仅只剩下十数日光阴,身体也因病痛折磨山河之下,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是剑豪就收,为无能子孙,留下一份人情。
“就这么办吧。”
“不过,老夫只给你们七日光阴,若是七日之内,你们没有做到的话。”
“那么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应当动上一动了。”
“七日光阴足够了。”
见范浩松了口,甄应嘉自然点头答应的道:
“如果我等没有做到的话,自当由范大人自行处理。”
但是,范浩却好似根本未曾听到甄应嘉所言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扬州府知府欧阳非。
显然,对于人老成精的范浩李硕,钦差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的话语并不值得相信。
同范浩四目对视的欧阳非沉默半晌,权衡利弊之后,开口说道:
“请节度使大人放心,七日之内,下官定然给节度使大人一个交代。”
身为扬州府一府父母官的欧阳非开口应承,范浩面上冰封瞬间溶解:
“如此便好。”
达成目的的范浩,当即便准备送客离开。
然而,还没等范浩开口,方才被范浩无视的甄应嘉,面上无有丝毫火气的坐了下来,看向范浩道:
“范大人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该谈谈两淮盐事了。”
“众所周知,狼子野心的林如海,即将被我们所限制,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局势一片大好之刻,又来了个更狠的贾琏。”
“我认为,必须主动出击,将贾琏此子,挤出两淮,赶出扬州……”
“甄大人这话不应当同老夫说吧?!”
“毕竟,只要冠军侯前来扬州府节度使衙署,本节度使,就该移交权柄,卸职离任了。”
不等甄应嘉话音落地,年迈体衰的范浩,便端起一杯香茗,吹了吹茶碗之中的茶叶沫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道:
“想要让我这个即将卸任的节度使,去对付走马上任的节度使,甄大人此举,怕不是在为难老夫啊!”
“若是范大人今日便卸职,此事自然同范大人无关。”
“然而,贾琏小儿自视过高,竟然在这个时刻,前往金陵祭祖,如此天赐良机,我等岂能放过?!”
范浩话音方落,甄应嘉那双阴桀的双眸之中,便浮现出了一道狰狞之色的开口:
“下官请范大人,在这十数日光阴之内,给咱们的冠军侯大人,好好的准备一批,足以令其焦头烂额半载光阴的布置。”
“不知节度使大人可能做到?!”
物尽其用,任何人都有其价值。
一个执掌扬州府节度使衙署积年的节度使,在甄应嘉的眼中,自然是价值不菲。
若是最为熟悉扬州府节度使司职的范浩出手针对贾琏的话,再加上扬州府各级同节度使司职有重叠部分的官员襄助。
甄应嘉相信,纵然贾琏此子有千种手段,也得被自己等人,死死的限制在节度使衙署之内,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本官为官清明,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大乾朝的长治久安。”
听着甄应嘉的话语,抿了一口香茗的范浩,苍老的眼皮,微微抬起,朝着甄应嘉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道: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甄大人这要求,委实令老夫有些为难啊!”
范浩开口之刻,眼角余光朝着自己嫡子范强范文的方向瞥了一眼。
意思很是简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自己帮忙可以,但是,你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闻弦知雅意,时刻盯着范浩动作的甄应嘉见此,沉吟开口:
“本官记得,贵公子考中了秀才是吧?”
“贵公子这等才华,乃是我大乾朝稀缺之人才。”
“贵公子是想前往神京城,领一龙禁尉司职?还是担任一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