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颐,倭寇一定要给力一点,把贾琏弄死在扬州。若力挽狂澜,打退袭击两淮的倭寇,以及附庸倭寇的假倭,解大乾之燃眉,照寰帝必定不吝嘉奖。】
自从得知徐道行欲要放倭寇入关之后,贾琏便在思索,如何行为,才能将这条情报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直至今日抵临仪征,同林如海交谈过后,知晓了两淮地区敌我分部之后,贾琏脑海中,终于有了定计。
即:借故暂时不去同扬州府现任节度使,交接司职,就职节度使。
如此一来的话,倭寇叩开关隘,涌入大乾疆域的罪责,便全在两淮地区现任节度使,以及各级官员之上。
而此刻司职两淮地区节度使,以及想干职司的官员,九成以上都是太上一脉。
甩锅,推责是一项。
第二项则是,两淮地区遭受倭寇入侵之后,和平时期,名望权利虽高,却要会受到各级官员制衡的节度使权利,便会获得彻底解放。
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军政一把抓,有权利先斩后奏的超级权利怪物。
而等到那时,整个两淮地区,便仅仅只有自己这个即将就职的扬州府代节度使
因为尚为同前任节度使交接司职,从而不沾染妖清叩开关隘,涌入两淮地区烧杀抢掠之罪责。
届时,自己不仅仅能够统掌扬州府的军政大权,甚至可以凭借这清白之身,接任两淮地区的军政大权。
等自己彻底掌控了两淮地区的军政大权,那个时候,不论甄应嘉再怎么蹦跶,同太上皇再怎么亲厚,自己这个前线战场最高统帅,想要捏死对方,乃至整个太上一脉官员的难度,都不比捏死一只臭虫更难!
这才是贾琏前往金陵城的最重要原因。
当然,这种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尔,哪怕是同自己春风数度的薛宝钗,都不能让对方知晓分毫。
……
……
且不提贾琏静默不言的前往仪征渡口,换乘船只前往金陵城。
且说牛浩这边,在得到贾琏命令之后,牛浩便同仪征兵营座营官一并,快马加鞭的朝着扬州府节度使衙署的方向快马加鞭急速前行。
待贾琏一行人扬帆起航,朝着金陵城进发之刻。
牛浩等人,亦是冲入了扬州府,通禀了扬州府节度使衙署门子。
即将卸任扬州府节度使司职者,名为范浩,年逾七旬的范浩,乃是太上皇初登大宝,所举行的第一场科举的殿试第一名。
高中状元的范浩,自然得太上皇看重,为天子门生,凭借范浩自身才华,数十载光阴之内,范浩屡经升迁,最终自兵部侍郎之职,坐上了扬州府节度使的宝座。
同金陵甄家一并,扎根扬州府,为太上皇的钱袋子保驾护航。
然而,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
年近四旬高中状元的范浩,纵然在扬州一地,大肆捞金,日日以宫中太医良方调理身子,最终还是不敌光阴,身子骨熬不住了。
太上皇怜其,数十载的贡献,赐下诸多珍宝,乃至丹书铁券,只为向世人展现,跟着自己的好处。
而范浩,也在得到太上皇赏赐之后,扬州府节度使的司职,也是被得授冠军侯的贾琏所顶替。
只等贾琏前来同自己交接司职,便能走马上任。
扬州府为官至今,一草一木,一花一果,皆有感情,望着衙署之内,自己费尽心思不舍得亭台制备,在几个儿子的搀扶之下,亦步亦趋,满脸留恋的感慨道:
“辽东老家沦陷妖清铁蹄,扬州府衙也无有容身之地……这人一老,就是喜欢怀念往昔,我现在啊,最想的就是你们文程叔叔……”
“踏踏踏!”
病衰老迈,一段话喘息三四次的范浩话音尚未落地,便被急促的脚步声所截断。
顺声望去,却见门子急冲冲赶来,赶至近前,门子拱手行礼开口:
“老爷,仪征营官,及冠军侯亲卫携冠军侯信笺前来。”
闻听仪征营官与冠军侯亲卫前来,却不闻门子提及贾琏,范浩还未曾开口,范浩长子,搀扶着范浩左胳膊的范强便皱眉问道:
“贾琏呢?!”
“冠军侯未至……”
“什么?贾琏没有来,他贾琏想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