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的声音,便自贾珍耳畔阴恻恻的响起:
“族长,我问你呢!”
“这个,那个,冠军侯,我认为,应当令他们赔偿逝者……”
被贾琏吓了一个激灵的贾珍,小心翼翼的开口,
见赔偿二字出口之刻,贾琏眉头微微一皱,贾珍连忙改口道:
“当然,仅仅只是赔偿是不够的。”
“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认为,应当让这八个混蛋,供养逝者的家小,为逝者的长辈养老,以偿还其罪责……”
“冠军侯,你也知道,我自记事以来,父亲就出家修玄了。”
看着贾琏越来越危险的眼神,贾珍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贾珍哭丧着一张脸,看向贾琏道:
“临行之刻,父亲只交代我,日日高乐,余者什么也没有教导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儿啊!”
说到这里,贾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眼前大亮的看向贾琏道:
“要不,这贾家族长,还有这宗祠宗长之位,也由冠军侯来担任吧?”
“冠军侯因功封爵,世袭罔替,还通大乾律例,若是由冠军侯来担任组长、宗长的话!”
越说越是激动的贾珍,满脸开心的道:
“我贾家必将大兴啊!!”
说着,贾珍就要将贾氏宗祠的钥匙,以及贾家族长的信物交给贾琏。
看着贾珍开口之上,面上真挚的表情,贾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这家伙,终于上道了。
三辞三让,直至贾氏水字辈儿,年岁过百的祖辈开口。
贾琏方才满脸为难的自贾珍的手中,接过贾氏宗祠的钥匙,以及贾家族长的信物。
待贾琏接过组长信物,及宗祠钥匙的瞬间,
贾赦立刻朝着荣国公府所属的贾氏族人使了一个眼神。
接收到贾赦眼神的荣国公府贾氏族人,立刻起身来到贾赦身后。
同一时间,身为贾琏父亲的贾赦,毫不犹豫的当着一众贾氏族人,乃至宗祠先祖牌位的面。
面向贾琏,拱手作揖,一礼至地的开口:
“荣国公府承爵人,贾赦,见过贾氏族长,宗祠宗长!”
“贾氏族人,贾珊,见过贾氏族长,宗祠宗长!”
“……”
看着齐齐向贾琏行拜礼的贾氏族人,贾珍眼瞳瞪大的心道:
‘为何贾琏担任族长、宗长,你们都对其行拜礼。’
‘而我继承族长,宗长之刻,却没有这种待遇?!’
‘你们不公平啊!!’
不过,虽说心头高呼不公。
但是,同贾琏的视线交触之后,贾珍立刻缩起了尾巴,老老实实的站在贾赦的身旁,学着贾赦的模样,面向贾琏行拜礼开口:
“宁国公府承爵人,贾珍,拜见贾氏族长、宗祠宗长!”
前任贾氏族长,宗祠宗长,都行拜礼了,
宁国公府贾氏族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依附贾珍身后的面向贾琏行拜礼开口:
“贾氏贾蓉,拜见贾氏族长,宗祠宗长!”
“……”
至此,担任贾家族长,贾氏宗祠宗长的贾琏,便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贾家的话事人。
待众人拜礼结束,贾琏方才看向众人,抬手虚抬开口: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搞这些形式呢?!”
“当然,在其位谋其职。”
待贾氏族人起身,贾琏便满脸认真的看向一众贾氏族人开口:
“我既担了这贾氏族长,宗祠宗长的担子。”
“自会将贾氏族人放在心上,将贾氏荣辱放在首位!”
说到这里,贾琏扭头,眼眸含煞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八名贾氏族人开口:
“你等也知晓,我大伯父贾敬舍却性命,方才令朝堂文武对我贾氏一族改变看法。”
“但是,若你等八人杀人罪责,被朝中文武抓住把柄,捅了出去的话。”
“那么我贾氏一族的声誉,就会被再次打入泥尘。”
“家族家族,族在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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