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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府外事大管家,唯有勋族掌家人,最信任的下人方能担任,
而王府的外事大管家,便是统制县伯王公亲兵首领之子嗣,
这被王公赐姓为王,被亲兵首领命名为王忠的王府外事大管家,人如其名,对王家无比忠诚。
也正因为这份忠诚,王子腾也给予了王忠相对等的信任与权柄。
王子腾方抵王府正厅,王府管家王忠,便前后脚的疾跑抵达,双手拢起的向王子腾行礼开口:
“老爷!”
王忠方行礼完毕,王子腾便点头示意其起身的问道:
“王忠,老爷离府这段时间,京中可有要事发生?”
所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官做到王子腾这一步,自然明白天子亲军锦衣卫,执行皇命定无小事,
虽归来王府之后,王府内外并无异常,可张阁老请而不见之举过于反常,不由得不令王子腾心生疑窦。
于是归府第一件事,便是问询管家京内诸事,欲从京内发生诸事之中,找出蛛丝马迹。
“自老爷被张阁老请走之后,数位京营营官投递拜帖,欲来拜见;除却京营营官之外,户部银库五品郎中石崇贵,也投递了拜帖……”
虽然王子腾之问极为广泛,不过担任王府外事大管家积年的王忠,还是敏锐的领会到了王子腾的意思,从王府所发生诸事,开始讲起。
“等等!石崇贵前来投递拜帖?”
王忠方才讲到石崇贵投递拜帖,王子腾便皱眉开口,打断了王忠所言道:
“石崇贵何时拜访,这拜帖现在何处?”
“我记得石大人是老爷被张阁老邀请过去的次日清晨前来拜访。”
王子腾话音刚落,王忠便如数家珍的说道,
语落便从怀中掏出一份蜡封拜帖,双手托起,呈交王子腾道:
“这便是石大人的拜帖,老爷请看。”
作为户部三大库贪渎体系的受益者,王子腾自然清楚户部三大库这群硕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辈。
因此,这石崇贵在自己受张阁老邀请的次日清晨,便来拜访,此事便有些不正常了。
抬手自王忠的手中接过石崇贵的拜帖,拆开蜡封,翻阅拜帖之际,王子腾冲王忠道:
“不要停,继续说。”
听王子腾让自己继续,王忠连退下,整理思绪继续开口道:
“老爷离开这段时间,王府略显紧要之事已然道尽……对了,老爷离开这段时间,荣府倒是发生了一件异事。”
看着拜帖第一折上满是恭维的套话,王子腾一边翻过套话,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
“荣府出了何事?”
“老爷您可是不知道,昨日户部右侍郎,带着户部胥吏,以及许多车马,前往了荣府,夜里便拉走了一车车的银钱。”
听王子腾对此感兴趣,王忠连忙说道:
“事后小的派人同荣府打探方得知,这户部右侍郎之所以带人自荣府拉走了银钱,是因为政姑爷,还了这些年荣府拆借的国库财货……”
“你说什么!”
刚刚翻页完毕,正看到石崇贵欲拜见自己,咨询贾琏之为人的王子腾,正待翻页探看贾琏究竟做了何事,竟使得石崇贵投递拜帖拜见自己之际,
突闻,荣府贾政竟然先自己一步还了国库欠银的王子腾,当时便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满眸错愕的盯着王忠道:
“你确定,荣府还了国库欠银?!”
“是、是、是啊老爷。”
被王子腾这般反应骇了一番,言辞都略微有些结巴的王忠,连忙解释道:
“给我消息的乃是小姐的随身丫鬟,她自小便长在王府,现如今父母兄弟,都在王府当差,定是不会欺瞒……”
听着王忠的笃定之言,
确定,自己应承下天子:‘以京营代节度使之身,大张旗鼓的主动归还库银,从而引发京中文武、勋贵还银浪潮,以解天子缺银之燃眉’的归还国库欠银事宜,竟真的被荣府贾政拔了头筹的王子腾,脸上就好似开了染坊一般,几次色变。
最后叹息落座,摇头开口:
“归还国库欠银之事,被荣府拔了头筹,此次我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