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个主动归还国库欠银的话,哪怕其行为,未曾引发还银浪潮,
‘皇帝纵然是千金买马骨,也要拔擢其司职,
‘也就是说,这次归还国库欠银,很可能便是王子腾,摘下京营代节度使中‘代’字的重要节点。’
想到这里,贾琏眸中戾芒浮现的朝着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府邸方向撇了一眼心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既然你王子腾朝我下了手,我阻你前程,你也应当无话可说吧?’
内心下了决定,抢下王子腾圣眷的贾琏,将视线放在了第二条情报之上。
快速阅览完情报讯息之后,
贾琏便扭头,看向满口好牙,被宋星尽皆薅下的张顺开口道:
“本官知你不开口,是担心家小被银库贪渎集团灭口,
“不过,你可曾想过,偷盗国库,本就是杀头大罪,若是你不开口坦白,供出他人,争取宽大处理的话,你便是罪加一等的抄家灭族之罪……”
“呵呵,哈哈哈!”
贾琏话音还未曾落下,满口牙齿被薅下,疼的浑身痉挛,满脸狰狞的张顺,便张开满口鲜血的嘴巴,怪笑开口道:
“千户大人,给人定罪是要证据的,你无凭无据,便对我动刑,你这是滥用私刑,
“你刑讯逼供,我死都不认!!”
听着口含血浆,含糊不清,却坚定异常的话语,再看看其满眼死志的眼神,众人自然知晓,若无实证,这心知盗窃国库乃是死罪的家伙,绝对是不会招供的。
说到这里,牙齿被薅光的张顺,满脸痉挛的盯着贾琏继续道:
“千户大人,你们是当着银库堂主事,拿下的我,若你们没有拿到实证,我却被你们刑讯至死的话,
“想必,堂主事汪大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哈哈哈,能将你这个锦衣卫千户拖下水,我张顺这辈子值了!”
“呵呵,没想到,小小库丁,竟然还有如此见识。
“想必,窃取国库财货之前,没少钻研国法律例吧?”
张顺原以为,在自己的威胁之下,对面这面白无须,未过弱冠之龄的锦衣卫千户,必会心生忌惮。
但,令张顺心头急跳的是,自己威胁之言道尽,对面这年轻的锦衣卫千户,竟面色不改的轻笑道:
“不过,你怕不是不知道本官的手段吧?
“你以为,你不开口,本官就拿不到你窃取国库财货的实证?!”
张顺虽说被贾琏脸上平静骇的心潮翻涌,不过仍自信,只要银库贪渎系统不崩溃,
自己张家,自前明以来,便辛苦磨砺,盗窃银库财货的手段,便绝不会被他人抓到真凭实据。
因而,贾琏话音刚落,张顺便嘲讽道:
“呵呵,我本来就没有做过的事,怎么可能会有实证……”
“方才我进入诏狱,询问你如何担任银库库丁之刻,你因疼痛从而不断抽搐的眼角微微一挑,眼瞳亦是瞬间收缩,
“此便证明,你担任银库库丁的手段,见不得光。
“那么是父辈关系、酒肉宴请、输送银两,哦是输送银两啊。”
“那么是给谁送的钱呢?
“昨日你见堂主事汪忠贤之刻,眼神同大多数库丁一般,证明你同其无甚联系。
“那么是给谁输送的银两呢?主管、库大使,银库共有两个库大使,分别是段成,康为,是康为啊。”
“那么送了多少钱呢?五千两,八千两,九千两,一万两。”
说到这里,贾琏满脸笃定的看向眼瞳圆瞪的张顺道:
“当个库丁,竟给九品库大使康为,送了一万两银子,你为了当个库丁,还真是倾尽了所有啊!”
“别急着惊讶,你担任库丁这些年,除却前些日子,醉酒花费远超库丁薪酬之外,其他时间每日花费,皆不超过百文钱,也就是说,你从国库里偷出来的银子,并未曾花费多少。”
看着眼瞳圆瞪,张嘴似欲反驳的张顺,贾琏抬手制止了张顺的话茬继续道:
“而你这种性子,肯定不会将银子托付给其他人,必定会将其藏在你自己信任,且自以为隐秘的地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