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期,得父祖长辈耳提面命的林如海,
自然知晓,仅仅只是捐了个同知,未曾入职,无法合法持有火器的贾琏,
既然敢说出此言,便证明对方在同倭寇交战之刻,未曾动用火器。
未曾动用火器的情况之下,便将持有数十件火器的倭寇击杀九成,并俘虏九人。
若此战绩,尽皆出自未曾弱冠的贾琏之手,
纵然贾琏动用的人手乃是倭寇的数倍,贾琏足以称得上是良将之才!
“贤侄好本事啊!”
虽说怀疑此战乃是,老泰山的亲卫首领指挥,
不过林如海面上,仍是一脸夸赞的冲贾琏道:
“若你姑母得知贤侄如今成就,必定开怀。”
“琏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之下,还是伤了数名亲卫,这战果并不算什么。”
贾琏闻言微微摇头自谦开口,自谦完毕,
贾琏便从怀中掏出,那从日川次郎床板下方翻出来的账本,以及那枚体仁院甄字令牌,递给林如海道:
“相比较绞杀倭寇,琏自倭寇头领床板下方,找出的这份账本,更加有用,
“这份账本乃是倭寇日川次郎,贩售劫掠财货的甄家店铺,
“而这枚体仁院甄字令牌,则是倭寇日川次郎为甄家打手的证据。”
“自从贤侄飞鸽传信,甄家毒害敏儿之后,
“我便开始盘查起了甄家在扬州涉及盐务的店铺,
“我的记性不错,这两日盘查的店铺之中,有几个同这份账本之上所记载的一致。”
自贾琏手中接过账本,仔细翻阅之后,
林如海轻轻摇头的得出了,同贾琏翻阅账本之刻,所得出的结论:
“但是,店铺掌柜、东家,都仅仅只是甄家的奴仆、以及五服之外的亲属,
“因此,哪怕这份账本之上,记载了倭寇向其贩卖财货的证据,
“甚至有倭寇本人指正,也不能将甄家拉下马。”
被今上钦点为探花郎的林如海,虽然被曹公描写为细腻温和,知恩图报之士。
但出身世代列侯之家的林如海,自然不是明知甄家毒害自己正妻,还畏缩不前之人。
甚至于,得到飞鸽传书,同大夫确认了夫人的确中毒之后,林如海便动用权柄,盘查起了甄家店铺……
“姑父所言,我自然知晓。”
闻听林如海所言,贾琏眼瞳之内浮现出了一抹戾芒的道:
“不过,他甄家不顾贾甄两家百年老亲,毒害我贾家嫡女不说,
“还胆敢遣派倭寇袭击我这个荣国府长房嫡正,如此胆大妄为,
“琏不信,他甄家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
“甄家的确胆大妄为,我得今上隆恩,被钦点为两淮巡盐御史,
“到任当日,金陵甄家便遣人来请,赴宴之后,扬州四大盐商,尽皆在座。”
贾琏语落,林如海沉默片刻,启唇开口:
“我甩袖离去,次日甄家联合几家老亲,明里暗里的劝诫,警示于我,让我同他们合作,
“我未曾答应,几日之后,敏儿便开始发病,
“联系贤侄你的飞鸽传书,敏儿应当就是在我拒绝同其合作之后,被下的毒。
“不答应同其合作,便下毒谋害我之正妻,想来他们如此行事,已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甚至于,我昨夜探望前任落马的赵御史之刻。”
说到这里,林如海抬手轻轻揉动眉心道:
“这个在京,为人清廉,克己奉公,却因贪腐落马的赵御史也言:
“是在甄家联合其他家族的拉拢、腐化之下,逐渐变质。”
“但我追问他是否有证据,对方却三缄其口,闭口不言,
“由此可见,甄家等人,虽然胆大妄为,但其行事,却是滴水不漏啊!”
受太上隆恩的甄家,盘踞金陵积年,十数载经营之下,不说将利益网经营的水泼不透,也算是严密异常。
加上太上仍存,坐镇大明宫。
这般情况之下,哪怕是官卑权重,有着直达天听之能的林如海,都有些无从下手。
“甄家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