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但他是狮场双年展上最为年轻的特邀参展画家,顾为经只是普通画家里的普通一个,就是这个例子的明证。
崔小明本想用艺术的势,用吴冠中的绘画来压他。
既然压不过。
他就用策展人的势,用曹轩的话语来压对方。
顾为经,你懂不懂——画的再好,你也只是策展人米卡·唐克斯心中的次等品。
讲的再好,你也只是曹轩想要让你模仿我而不成,最后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的画法的那个可怜的跟屁虫!
跟屁虫哪里有资格说他这位正主,讲的不对,画的不好呢!
崔小明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有这样的事么?”
顾为经也明显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曹轩为了自己艺术道路的事情,竟然还亲自请托过他人。
“现在想说我的画的不好,讲的有问题,恐怕不合适吧,否则——”
崔小明深深的吸气,准备趁着顾为经意图否认以前,说两句够分量的锋利话语,把对方牢牢的钉在模仿者的“耻辱柱”上,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现在的场面实在是够难堪了。
连崔小明都没有兴趣,再在镜头前表现些什么艺术家精神。
“或许有吧,我不清楚,但我没有说你画的不好,讲的有问题啊?”顾为经轻声说道。
呃。
崔小明错愕。
顾为经的反应很平静。
有点过于平静了。
顾为经没有崔小明想象的在脸上一下子迸发出试图往他脸上打一拳的狂怒、震惊或者暴躁。
设身处地的想想。
崔小明若是在大厅广众之前,被谁当众指责是对方失败的模仿者与拙劣的跟屁虫,他在狂怒、震惊或者暴躁的情绪推动下,搞不好真的会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一条就快要触碰到那道金黄色窄门的鱼,谁要在这个时候敢拽它的尾巴,它怎么能不歇斯底里的甩身抽对方一个大嘴巴呢?
“你的画我还没有看,好不好,我暂时不好评论。但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多艺术分析讲的很有道理,曹老想让我跟你学些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顾为经平静的说道。
“你说,黑白灰、红黄绿,只是表征。这种国画和西洋之间,点线面的结合,才是绘画的精髓,是构成绘画最底层的基本元素,它才是‘How’、‘Why’、或者‘doctrine’。”
“所以你觉得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觉得你说的很好。”顾为经点点头。
“而我说,黑白灰、红黄绿,只是表征。这种不管是国画还是西洋油画,相同的精神力量,相同的美,相同的想要揭示什么,带来什么的决心,它绘画的精髓,是构成绘画最底层的基本元素,它才是‘How’、‘Why’、或者‘doctrine’。”
“所以我觉得我也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觉得自己也说的不错。”顾为经又点点头,“吴冠中的作品能摆在这里,不是因为他叫吴冠中,而是因为他相信艺术的力量。”
“今天你的话给我带来了很多帮助,希望我的话也是。”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