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休养的这些时日她大都是在客栈里面走走,又或是客栈外的空地,还从未在小镇上逛逛。
苏宁在小镇街上慢步走着,她边走边四处张望,这个小镇不算太大也不算小,和锦州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她甚至还觉得有些新鲜,锦州是原主苏宁的家乡,并不是她的。
上一世她的一生几乎是在承源京内度过的,还从未去过大齐别的故土,故而感到新鲜。
不过当下还不是闲逛的时候,她得在镇上寻一些能赚快钱的法子。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一家名叫和盛堂的医馆门口,她往里看了看,里面看病的人不算多,几个学徒正忙着抓药。
苏宁径直走进去,里面的大夫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她朝那走去。
只见大夫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半天没说一句话。
王老三许久等不到回答,失了耐心,挠着脖子问道:“郑大夫,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郑汉英收回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依我看,你得的应该是荨麻疹。”
“啊?那您可得给我治好了,全家可都指望着我赚钱吃饭呢!”
王老三一听是荨麻疹,神色有些害怕,连忙求着大夫治病。
“你不必心急。
我给你开个药方,用麻黄,白鲜皮,地肤子,金精草,龙戟草治疗,过不了多久你这病就会痊愈。”
郑汉英边写药方边说道。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一听病能治好,王老三赶忙道谢。
一直在旁边看的苏宁骤然出声,“这不是荨麻疹,是天花!
你用这个方法是治不好他的!”
“啥?!”
王老三一听这话可傻眼了,天花可是会病死人的!
郑汉英放下笔,脸色有些不悦,“小丫头,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荨麻疹和天花我能看不出来吗!”
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否则方圆十里外也不会只有他和盛堂一家医馆。
“你就是诊错了。”
苏宁非常肯定道。
她在苏以南的医书上看到过,荨麻疹和天花极其相似。
荨麻疹一般是急性病,最初的表现是皮肤水肿,感觉瘙痒难耐,且部位会出现红色及白色风团,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
而患有天花的患者前期会出现热,皮肤出现红色斑疹,丘疹。
到了中期水痘便会开始传染给周围接触过的人,躯干、四肢,头部等部位会出现皮疹。
后期出现的症状也许会出现更多,身体弱的人在后期大都撑不过去,从而丧失性命,因此成了大家口中的不治之症。
苏宁看向王老三,“你这几天可有热的症状?”
王老三点头,“有!
前日身上有些热,昨日身上起了一些红斑。”
他正是怕病耽误干活赚钱才来医馆的。
“那就是了,趁着还是病前期,我建议还是单独治疗,避免传染给其他人。”
王老三一听是天花,腿吓得直软,哪里还听得进去话,吓得浑身哆嗦,嘴唇都跟着白。
郑汉英大喝一声,“够了!
你一个小娃懂什么!
我说了这就是荨麻疹,不是天花。”
他从医以来还未碰到过误诊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来质疑他。
他又转头望向王老三,“我的话你不信偏去信一个丫头片子的话,看把你吓的!”
“这里是医馆,不是你小孩撒野的地方,要看病就看病,不是看病就给我出去!”
郑汉英这话明摆着是想赶苏宁出去,可她偏就不听,反而说道:“郑大夫,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你赢了我给您二十两,算是赔礼道歉。
我赢了,换您给我二十两,如何?”
来和盛堂看病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一句接一句地说。
“郑大夫可是咱们镇上的名医,谁敢质疑他,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是啊,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医术,谁家姑娘,赶紧领回去。”
还有人劝道:“小姑娘还是别闹了,这打赌可不是儿戏,赶紧走吧。”
这些话苏宁皆没听入耳。
碍于面子,郑汉英道:“有何不敢!
只是你别到时候说老夫欺负了你。”
她道:“只要郑大夫和我接下这个赌约,不论输赢我都不会在外说您的半点不是。”
郑汉英道:“要我接下赌约也行,你若输了,除了给我二十两银子之外,还要当全镇人的面给我道歉!”
这江亭镇就这么点大,随便一个小道消息不出一个时辰便能传遍整个江亭镇。
到时大家传他医术不精,损坏他的名誉,那可就得不偿失。
苏宁爽快答应下来,“好!
我们一言为定。”
“不行!
我不答应!”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岳凤轻急匆匆走到苏宁身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