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摊挪。
维修摊的玻璃柜裂了道缝,推开门时,一股带着钟油味的凉气涌出来。
里面堆着旧的怀表、断了链的挂钟,最里面的铁盒里,几卷银色条闪着光,包装上的“12齿座钟专用”
字样还能看清,旁边摆着几包微型齿轮,袋角印着“高精度”
的标识,地上散落着一把迷你螺丝刀和半卷彩色胶带,胶带的图案是小太阳——正好给小远粘钟面贴纸。
我刚要把条放进防水布,头顶突然传来“哗啦”
声——堆在柜顶的旧挂钟没放稳,带着钟摆的钟身往下滑,眼看就要砸到脚边的布袋(里面装着小仓鼠)。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反应极快,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往后拉,同时用工具包顶住柜子,挂钟“哐当”
砸在地上,玻璃罩碎成细渣,溅到他的蓝色工装裤,留下道浅痕:“小心点!
柜子腿早朽透了!”
我站稳后才现,铁盒旁还藏着个小小的卡通钟摆,上面画着向日葵图案——正好换座钟上掉漆的旧摆锤,小远肯定喜欢。
“快把东西包好!”
大叔已经用镊子夹起齿轮往门外走,“晨雾要散了!
得赶在十点前修好钟,不然爷爷该担心了!”
工装男把钟油、迷你螺丝刀和彩色胶带装进防水布,用铁丝捆紧:“我扛这个,江若尘你拿条和卡通钟摆,咱们走快点,别耽误小远盼的‘准时通话’。”
往回走时,布袋里的小仓鼠突然动了动,嘴里叼着颗小小的螺丝——是从地上捡的,正好能固定钟壳的玻璃罩,比我们带的螺丝更贴合。
我把螺丝放进兜里,摸出对讲机调到聚居点频道,女主播的声音带着急意传出来:“小远一直在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攥着你的旧镊子,说要等你们回来一起装齿轮呢!”
快到聚居点时,对讲机突然传来阵微弱的电流声,是爷爷的模糊信号,断断续续的:“若尘……锦园……钟也停了……黑服……在抢……计时的东西……你们……把钟藏好……别被现……”
话音未落,信号就被晨雾干扰的杂音淹没,我捏着那只卡通钟摆,心里沉了沉——黑服小队果然在垄断计时设备,他们怕是想让幸存者失去时间概念,没法提前准备沙雾或巡逻队,往后这座钟和零件得更小心藏进地窖。
刚到聚居点门口,就看见小远和女主播站在座钟旁,小远手里举着旧镊子,女主播帮着把钟零件摆成小堆,看见新条,小远立刻跑过来,眼睛亮得像冲破晨雾的光:“哥哥,能修好钟吗?能准时跟爷爷说话吗?小仓鼠还在吗?”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还温着:“快喝口暖的,外面风凉,苏晴煮了小米粥,喝了有力气装钟。”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蹲下来,打开防水布掏出条:“先把旧条拆下来,装新的,用钟油润齿轮,再固定卡通钟摆,最后粘好钟面贴纸,十五分钟就能好。”
我接过迷你螺丝刀,小远凑过来递齿轮——他把彩色胶带剪成小段,小心地把小太阳贴纸重新贴在钟壳上,动作笨拙却认真,小仓鼠蹲在他肩膀上,盯着转动的齿轮,连小狗都放轻了脚步,生怕碰倒钟零件。
苏晴帮着扶钟壳,蓝色空姐制服裙的裙摆沾了点钟油,她时不时逗小远:“等钟走起来,让你第一个跟爷爷通对讲机,再负责每天给钟上弦,当咱们的‘小时钟管理员’,好不好?”
上午十点整,座钟终于重新响起“滴答”
声——卡通钟摆轻轻晃动,指针慢慢追上正确时间,小远屏住呼吸,手指按在对讲机的通话键上,爷爷温和的声音立刻钻了出来,带着点电流声却格外清晰:“小远?是钟修好了吗?爷爷刚数到三百下,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小远立刻把嘴凑到麦克风前,声音脆生生的:“爷爷!
我们装了新条!
还有小太阳钟摆,钟走得可准了,以后咱们再也不会错过时间啦!”
频道里传来爷爷的笑声,混着晨雾的杂音却格外暖:“好……好啊……等沙雾散了……爷爷来看看小远管的钟……”
正午的阳光晒暖聚居点时,小远蹲在座钟旁,用小手轻轻拨了拨钟摆,嘴里哼着爷爷教的童谣:“小座钟,滴答响,记时间,不慌张。”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旁边,用彩色胶带把钟脚固定在木架上,动作轻得像怕碰坏钟壳:“明天我去西边的废弃书店,看看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