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弩箭从山壁两侧射出,精准地带走任何试图聚拢或者反抗的黄巾兵。
那每一声弓弦的轻响,都像是死神敲响的点名册。
陷阵营的士兵们,依旧维持着那堵令人绝望的钢铁阵线,一步一步,沉稳地向前推进。
他们不追,不赶,只是用盾牌挤压着残存者的生存空间。
盾牌的缝隙间,环刀每一次探出,都像毒蛇的獠牙,精准而致命。
刀锋入肉,拔出,再刺入。
简单,重复,高效。
黄巾军的心理防线早已被彻底碾碎。
他们扔掉了一切可以称之为武器的东西,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甚至有人直接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但回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刀锋和冷漠的眼神。
关羽率领的轻骑兵,则像是牧羊犬驱赶着羊群。
他们不再冲锋,而是以一种游刃有余的度,在外围来回奔驰,用弓箭射杀任何企图翻越山壁逃跑的漏网之鱼。
那二百名骑兵,仿佛化身为二百个移动的箭塔,将整个山谷封锁得滴水不漏。
一个侥幸未死的黄巾头目,脸上混合着血污与泪水,他疯似的爬向一个陷阵营士兵的脚下,抱着他的铁甲小腿,涕泗横流。
“将军饶命!
将军饶命啊!
我投降!
我愿为奴为仆!”
回答他的,是盾牌冷硬的边缘,重重地砸在他的面门上。
“砰!”
一声闷响,那头目的脑袋如同一个烂西瓜,向后仰去,再无声息。
高顺站在山壁的高处,面沉如水,没有丝毫表情。
他手中的令旗,每一次挥动,都代表着一道简洁而残酷的命令。
“补刀。”
“清场。”
“收拢俘虏。”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但对于那八百黄巾军来说,却比一辈子还要漫长。
战后的清点很快完成。
高顺俯瞰着下方,对这次实战的效果极为满意。
神臂弩的远程覆盖打击,效果出了他的预期,一轮齐射就打掉了敌人的锐气和建制。
陷阵营的推进,如同移动的堡垒,在狭窄地形中,是所有步兵的噩梦。
而三弟关羽的轻骑兵,其机动性和包抄能力,则彻底断绝了敌人任何翻盘的可能。
这是一场完美的协同作战。
“二哥!”
关羽策马来到山壁下,仰头喊道。
他身上的战袍已被鲜血染红,但那双丹凤眼却亮得惊人,满是酣畅淋漓的兴奋。
美髯随风飘扬,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大笑道。
“痛快!
当真痛快!”
“大哥的练兵之法,打造的这些神兵利器,简直是鬼神之工!
区区七百人,竟将八百贼寇屠戮殆尽,如宰鸡犬!”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刘景自内心的敬佩。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兄弟情义,而是一个绝世猛将,对更高层次的统帅才能的由衷赞叹。
“大哥之才,鬼神莫测!”
最终的战果被迅统计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