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伯君,我甚至想起了参军前的自己。是部队锤炼了我不屈的性格,是晓阳给予了我无比的包容。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当兵,接受生与死的考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像晓阳这样睿智豁达的人。
杨伯君平复心情后,诚恳地说:“县长,我错了。”
我看着他,继续问道:“伯君,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杨伯君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我错在没有经受住考验。”
我摇摇头,神情严肃地说:“不全是这样。用美人计考验干部,又有几个干部能经受得住?你只是犯了大多数干部可能都会犯的错误,在我眼里,这个错误不是最关键的。这个问题关键是小婷愿不愿意原谅你,这得靠你自己。我要说的错误,是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向我汇报!”
杨伯君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挂在鼻梁上的眼镜都被打了下来,接着又反手给自己一巴掌。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知道,人走得太顺并非好事,只有发自内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能真正改正。
杨伯君声音带着哭腔说:“县长,我是害怕,没脸向您汇报。”
我说道:“伯君,你是有错,但算计你的人就没错吗?他们就盼着你自我沉沦,以为抓住你的把柄就能控制你、要挟你。伯君,我告诉你,他们针对的不是你,而是县委政府。你不过是个秘书,就算把你收拾了又能怎样?他们是想让县委政府难堪!”
杨伯君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醒悟,说:“县长,我明白,但毕竟我的把柄在人家手里。”
我严肃地说:“把柄?哪有什么把柄!县委、县政府不认为是把柄,它就不是把柄。你又没进派出所,有没有口供,这根本不算把柄。你要记住,你是县委政府派去的整顿领导小组副组长,他们这样算计你,就是在和组织对抗。对于这种猖獗行为,没什么好说的,我送你八个字:果断打击、坚决消灭,如果再加四个字:绝不留情。”
杨伯君担心地说:“县长,这事闹大了恐怕不好吧。”
我说道:“伯君,叫你来不是让你去复仇,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你就安安心心履行工作职责,别背心理包袱,大胆工作,找出问题。本来我打算理清账目、做好分割,清清爽爽交账、明明白白划分,可有些人非得逼我们出重手。”
与此同时,在县一中马立新的办公室里,气氛剑拔弩张。马立新没想到黄老板又敢来找自己索要赔偿,而黄老板也没想到马立新会反过来催要租金。两人面对面站着,怒目而视。两人争执起来,拍桌子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黄老板涨红着脸,大声说:“马校长,吃水不忘挖井人,你怎么当上这个一中校长的,心里没数吗?”
如今的马立新底气十足,毫不退让,他挺直腰板,大声回应道:“黄老板,我该感谢谁?我应该感谢县委政府,感谢党和人民!怎么,我还要感谢你们黄家一辈子?”
黄老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马立新,恶狠狠地说:“马校长,马校长,虽然你是组织选上来的,但没有我大哥,组织凭什么选你?县一中又怎么会成就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马立新点点头,冷静地说:“我不否认老黄县长有一定因素,但当这个校长也不全是因为他。好了,不说这些了。如果你认为县一中是你们黄家的,那就发文件把我免了。只要我还是县一中校长,你们就把20万租金一分不少地交回来。”
黄老板嘴角上的胡子抽动了两下,冷笑着说:“马校长!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