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撕裂了走廊的寂静,战术灯由黄转红,金属闸门在远处依次下落。
雷煌脚步未停,右臂肌肉微绷,准备强行穿过即将闭合的通道。
就在他即将踏出第三步时,一股低频震波自地面传来,像是某种古老机械启动的脉冲,震得护甲接缝处出轻微嗡鸣。
他顿住了。
前方二十米处,一名身影逆着红光走来。
金色相位装甲泛着冷辉,肩部蚀刻着早已失传的火星符文,每一步都让地板上的灵能导线微微亮。
那人手持一柄衔尾蛇缠绕的权杖,杖尖轻点地面,每一次触碰都精准落在震动频率的节点上,仿佛在调校整条走廊的能量流向。
运输stc残片的技术小队被守卫拦下,紧急撤离指令已下达。
唯有此人,无视封锁令,径直走入禁域核心。
雷煌右手缓缓移向腰侧,指尖扣住磁能手雷的保险栓。
他的义眼自动切换至能量谱分析模式——对方周身没有明显的灵能波动,但颅骨内部有持续的数据流与stc残片产生共振,信号加密层级远军方标准。
“你来,不是为了分析尘埃。”
他开口,声音压在低频段,防止被远程拾音。
贤者停下。
头盔面罩无声滑开,露出半张脸——左半是人类皮肤,右半嵌着灵族颅骨碎片,神经接口如藤蔓般缠绕太阳穴。
他的呼吸平稳,目光落在雷煌右眼的机械义眼上。
“你能读取我的权限密钥?”
贤者问,语调不带情绪,像一台正在校准的仪器。
“不需要读取。”
雷煌冷笑,“那串密文,‘守门者终将成为门’,不是档案里的原文。
它被修改过,末尾多了一个倒置的Ω符号。
只有初代机械修会的异端审判官才懂这种标记方式——代表预言尚未完成。”
贤者沉默两秒,右手抬起,指尖轻触衔尾虹权杖顶端。
一道微光闪过,权杖表面浮现出一段蚀刻文字,字符排列成环形,如同自我吞噬的蛇:
>门非锁,乃生;守者非人,乃蜕。
雷煌瞳孔微缩。
这段话不在任何已知数据库中,但它与他在未知维度听到的混沌分身遗言存在结构共鸣。
不是复制,而是同源。
“你从哪得到这个?”
他问。
“不是我得到。”
贤者收回手,权杖光芒隐去,“是我被它选中。
十年前,在挖掘第七号铸造遗迹时,stc残片主动与我大脑连接。
它告诉我三件事:第一,伏尔康血脉将在裂隙重启时觉醒;第二,亚空间并非入侵者,而是被驱逐的旧神;第三……”
他顿了顿,视线锁定雷煌。
“守门者的真正使命,是让自己成为门。”
雷煌指节一紧,手雷保险几乎松脱。
他记得自己斩断混沌分身链接时,体内伏尔康基因曾短暂失控,七处磁锚破裂,血液沸腾如熔铁。
那一刻,他确实感知到某种更深层的存在——不是意志,也不是记忆,而是一种……结构性的召唤。
“你说这些,是要我接受腐化?”
他声音沉下。
“不。”
贤者摇头,“我要你理解选择。
你带回的黑色尘埃,不是混沌残留物,而是基因种子的退化样本。
每一个倒下的战士,若灵魂未被净化,其基因编码就会在亚空间重组,形成新的‘我’。
这不是复制,是进化路径的分支。”
“所以你说的门,是指意识跃迁?”
“是牺牲。”
贤者纠正,“当一个人同时承载守卫者与入侵者的本质,他就不再属于任何阵营。
他是通道,是桥梁,是唯一能关闭所有裂隙的存在——但代价是,他必须放弃‘自我’的定义。”
雷煌冷笑:“听起来像自杀。”
“听起来像武道尽头。”
贤者反问,“你们东方修行者不是常说,破而后立?无我即全我?你以为伏尔康血脉为何能在跨维度移动中存活?因为它早已不是纯粹的人类基因,它是灵骨科技与量子共振的混合体,是上古文明为应对终焉之战设计的终极适配器。”
雷煌没说话。
他想起每次回归后颅内
